若他这会儿做些甚么,不变更剑意,仅仅只是扬手给净涪招来一道轻风,他会不会立时醒过来。
他出定的时候, 已是初春时节,凛冬里的寒雪早化, 只余一山嫩绿的春・色。带着寒意的轻风吹过山林,闲逛着满山的新枝嫩芽, 掀起一层层浅薄劣薄的嫩绿,看得民气神一清,不觉心头畅快。
净涪出定那一刻, 悬在他脑后洒落金色佛光护持他周身的金色光轮便就将那佛光一收, 似缓实快地从净涪头顶坠落。
他固然也在苍穹之上静修,但也有分出一用心神落在那一片山林附近,关照着不让甚么人或者甚么生物打搅到净涪的熟睡。
他就如许将左天行抛在了脑后,而左天行也不表态,自顾自地坐在云霄宝座上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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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一时急得脸都涨得紫红。
这一回,他倒是真的经心全意地在修行,再不分神,也不睬会他事。
这时候的静檀寺,和净涪分开之前沉寂到不见多少人气的山寺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