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他一样被实际撞碎,还是净涪本身悟通悟透,终至放下?
是以他晓得,这个在旁人眼里看着夷易近人宽和可亲的青年比丘,心中却有一股傲气。这人间真正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也只要那么寥寥几人,数量少得不幸。
跟在他身侧的白凌将净涪的这个行动支出眼底,心中也有了考虑。
净涪自是不显,白凌倒是偷看了净涪两眼,壮着胆量问话道:“师父,你很看好了定他们三人?”
净涪在这静檀寺里又待够了半月时候,直比及他供在佛前的那一部《佛说阿弥陀经》祈福完成,他才清算了物什,领了白凌分开静檀寺。
自始至终,那一串得自可寿金刚的佛珠温馨得几如凡物,毫无动静。
净涪走得实在太快,他若不能跟上,那必定就是被抛下的了局。
继白凌以后, 了定、了壶和了丘三人也陆连续续地醒来了。醒来后的三人还愣怔了好久, 才终究将坐在上首的净涪看在眼里。
了定、了壶和了丘三人一时喜不自胜。
可在这一眼里,白凌也看出了些甚么。他低垂下头,掩去眼底闪过的波光。
了定三人却都没有急着分开,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开来。
净涪晓得了定、了壶和了丘的心机,可他们与静檀寺无缘,与他也只要这一段他们紧抓着的缘法,强求不得,只能等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