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乔山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已经放学回家的陈月端着一盆热水放在他跟前,又拿过毛巾递给他,嘴里叽叽喳喳的问他明天在砖厂的事情。
午餐是砖厂供应的,一桶肉汤,清汤寡水的肉是一点没瞥见,另有一大盆黄瓜莴笋四时豆的大杂烩,就那么扔在地上,中间放着两提篮馒头。
“老陈的儿子是个能刻苦的,将来指定能有大出息。”
……
砖厂很大,空中上覆盖着一层黄色的灰尘,一踩上去就会留下较着的足迹。西侧是堆放成山一样的煤矸石,中间是一座几十米高的大烟囱,后边另有一排简易的排房,这就是砖厂全数。
他仿佛模糊明白了父母为甚么更偏疼小闺女了,陈家老五仁慈孝敬,做父母的或许更在乎的是后代的知心,对学习成绩的吵嘴实在没那么在乎。
陈父跟周老板把儿子先容了一番,非常说了些好话,又递上两包刚在镇子口买的南阳。
看着站在本身边上殷勤奉侍的陈月,陈乔山莫名的感觉眼熟,想了想才记起每天陈卫国返来都是这丫头在边上端水递毛巾。
终究熬到了中午,机器停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尽是黄泥的地上已,浑身高低满是灰跟泥,经看看不出早上过来时候的模样,四周的人都呵呵直乐,说这才像干活的模样。
上午多亏了小陈,大点的泥条跟泥块都没让陈乔山上手,不然他必定对峙不下来。他很感激这个比本身小三岁的小兄弟,要不是小陈,上午他就丢人了。
活简朴但是一点也不轻松,全部过程得不断地哈腰,干了不到两个小时陈乔山感受腰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拿着铁锹的手也磨破了,中间还不能停下来歇会,不然迟误前面人干活。
四周的人都骂周老板太抠,最后捱不畴昔又给他加了一块,每天十一,比小陈少两块,干一个月三百三,差未几是公事员人为的四分之一。
小陈大名叫陈猛,砖厂里的人都喊他小陈,小陈喊陈乔山陈哥,陈乔山就喊他小陈,细算起来两小我还算是本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