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送来,打发了人走以后,纪谨走到慕远身边,拉起他受伤的右臂搁在桌面上,便开端解他系在手臂伤处的布条。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条洁净的巾帕,重新帮他把伤口包好,“等明日伤口结了痂,便不需再系了。”
心机转了几番,纪谨再开口时语气多了丝慎重:“昨日,在观风亭上所议论的,现在慕兄已经做好筹算了么?”
慕远笑了笑,也未推让,左手拿起小盒子打量了一番又放下,“便是留疤也没甚么,又不是女子,在乎这些皮相。”
慕远知他问的是本身进京一事,便点点头:“我已做好定夺,只是此事还须知会家父。我明日便修书一封归去,听听父亲如何说。”
纪谨回身进了里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随后又叮咛店小二送一盆温水出去。
纪谨又道:“看来你们二人倒是相互慕名。如果有缘的话,自会赶上,我倒是很等候你们的对弈。”
纪谨淡淡一笑:“幼年时气盛,常与朋友参议,那是年纪轻,也没个轻重,不免有些磕碰,不敢让父王母妃晓得,便与朋友一起偷偷到太病院拿了药,自行措置。厥后行军打战,受的伤就更多了,天然就谙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