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不谈了……国华,我问你,前日之事,要紧不要紧?这胶州士绅,看来对浮山营不满的,也是大有人在啊。”
“当然见着,如何啦?”
以张守仁的身份,算是高官低配,从二品的都批示同知任游击将军,这个本职和调派有点不配套,按他的官职,应当是起码能当参将了,只是朝廷压了一压,不过以他的年纪,官居一品也是必定之事,加上气力薄弱,这个姓陈的兵备又没有正式接任,不去拜见,也不算失礼。
提起这事,张守仁蹙眉道:“现在还算好,将来有更大的费事。对了,老掌柜,托贵行买的粮食,可启运了,多久能到?”
然火线才这陈三蜜斯的表示,也就能明白了。
“本来如此!”
怪不得这陈三蜜斯对本身有点青睐相加的感受,看来是杨贤明在外头说话时,人家就已经听到,晓得本身是浮山营的将主。
“对了,胶州城外,传闻你遇着一点费事?”老掌柜的爆料还不但如此,又是接着道:“人家母女出城玩耍,借的是秦知州的肩舆和大车,回程恰好遇着你和士绅争论,这陈蜜斯道,人不能不识好,用着了便是好话恭维,平时就是嫌人家扰民了,这不是事理。因而和徐师爷筹议了,假装知州,冲开门路,替你解了围。”
“嗯,陈兵备一家,应是对你印象不错!”
“要不要紧也不要紧,说要紧,也是要紧。”
“这是新任兵备道陈大人家的三蜜斯,兵备大人往登州上任,路过胶州盘恒两天,这三蜜斯过来,是筹算挑一些家居用的东西带着。”
“有的,前一阵的事情。”
“哦,怪不得,我明白了。”
老掌柜笑说道:“文远,你和曲二在高密打过盗贼,有没有这件事?”
现在王朝季世,端方讲不得了,以是这新上任的兵备道不但带了正妻妾侍,连后代都一起带过来了。
此行他不止是来寻人同去莱芜,也是催促利丰行这边抓紧运粮过来,粮食是底子,缺一点都会摆荡民气!
“那就对喽!”
明朝初期和中期时,官员上任不得带家眷,妻小都得客籍安设,不能伴同任上。这类规定当然是罔顾人道,底子就不公道。官员一任少说三年,离乡背景,思念家人是必定的。这类规定,主如果制止家人乱政和鼓动官员贪污,这个思路也是很奇妙,仿佛官员不带支属就不会伸手了似的。
张守仁这一下非常动容,点头道:“想不到这小女孩儿,见地倒不小。”
老掌柜眉飞色舞的道:“昨儿是兵备夫人和蜜斯都过来,和老头子聊起在高密的事。说是他们一家长幼坐几辆车,也带着十几个保护,不过路遇一百多盗贼冲过来,当时就觉得要出大事,凶多吉少。然后便是你们浮山兵追击而来,在高密县城的官道上,几近就把盗贼斩杀洁净。此事极其颤动,陈兵备百口都是非常感激,又见你们不扰民,不进城,军纪森然,这兵备印固然未接,不过对你这浮山营印象但是非常之好。”
“王云峰是和我回说过,说兵备在胶州暂住。不过,我想他没有正式接印,我也不便去见他,还是等上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