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是受人开导。”
这话说的大师都哈哈笑起来,丁宏广更是笑的整张脸都皱起来。
事情一出,言论当然哗然,不过刘泽清倒是巍然不动,涓滴不受影响。
丁宏广留着两撇老鼠须,此时高高翘起,神采间非常对劲:“墨客误国,不比咱武人差甚么。大人看各处邸报,痛骂□□误国时,你又不是没瞧着?”
象刘泽清如许拥兵数万的大将,再如何犯警,崇祯也是不敢碰人一根手指头的。
就算神宗万积年间,也没有武将敢这么没端方。
“你这家伙,明天再说吧。话说,太白楼的狗肉席面可不便宜,现在这时候落不下席来,一桌起码得二两银子才够开消。”
天子不问,刘泽清又是东林的人,底下的官僚们也不敢往死里获咎他,因而这么一桩大事,就此告终。
落在朱元璋手里,死的必定还不痛快,鞭死或是仗毙,要么剥皮,归正必定轻饶不了。
当下自是应允下来,不过在林子绝顶相互行军礼告别时,马三标看看四周,还是忍不住向丁宏广轻声问道:“老丁,你脑筋比我活泛,我要问你,大人这一次如何是下决计狠制这群王八蛋来着?按大人的习性,普通是不肯下这类狠手,何况对方还是墨客。”
前次清军入边,败北没兵的武将,总兵级的就杀了好多个。
“入他娘,二两就二两,我们吃不起咋的?”
马三标吐了一口唾沫,豪气实足的道:“我们之前穷的时候,咱路过太白楼如许的大酒楼,只能咽咽口水,想也不敢想二两银子吃顿饭是啥滋味,现在么,二两银子算不得甚么,你老丁就等着吃白食吧。入他奶奶,这贴秋膘的时候不好好吃,如何过冬?”
“这倒是,杀他们老子也不心疼。现在就是这鸟样,当了官不一样贪,别的不说,全部登莱境内,哪个官不吃咱家大人的俸禄?”
前一阵子,曹州总兵刘泽清被人弹劾,对方是个清介性子,贿赂威胁甚么都不受,刘泽清大怒之下,派了杀手把这个弹劾他的官员给刺杀了。
所谓得人的开导,自是张守仁看到的邸报上的动静。
如果在明初和中期,刘泽清这个行动就是给本身找死,朝廷必然会第一时候派人夺了他兵权,然后下狱,鞠问,最后明正典范。
“这就是喽。”丁宏广笑道:“实在贪是小事,又贪钱还要贪名,还要夺权,这便可爱了。至于下杀手,倒是大人看邸报时,得人的开导是真的了。”
他和马三标一样,明着是贴队,暗里是行动组和谍报组长,俸禄和补助在浮山营是只比第一线的队官们低一点儿,一年也是大几百两白银的支出,一两次酒菜吃一吃,还真的吃不穷他们了。[
崇祯治下,法纪是早就谈不上了,武将放肆由来也非一日,违背军令乃至是抗旨的事都是常有产生,而崇祯惊骇武将造反,只如果有兵的就曲直意优容,而没兵的败北的,就会被草率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