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后在我六岁那年就仙逝了,当时候父皇还是储君,皇爷爷把我放在宫里亲身哺育,一向是几位皇姑姑照顾我。”阿姜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皇爷爷从小就跟我说,‘阿姜,你是凤女,要担当大齐国运’,但是我不晓得要如何做才算实施皇族的任务,直到六位皇姑姑被远嫁南蛮……”
江樵憋了半天,也没有想起甚么心灵鸡汤,可他又实在不想她太悲观,只能怪本身上辈子没多看几本励志类的书。
江樵讪讪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挑衅,持续说道:“我是说,堂堂大齐公主,也把公主殿下的气度端出来,非论是大齐的世家公子还是南蛮、北狄的甚么乱七八糟的王室,那都是连给你提鞋也不配的小喽啰!”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江樵帮她扶了扶油纸伞,不料外嗅到一抹暗香,裹挟着雨气袭来。
“江樵,我晓得你是一个有本领的人。”阿姜双手抱住伞柄,抬头看暗淡的天空,“我也不晓得为甚么,总感觉会有一个盖世豪杰,来帮大齐窜改这不堪的处境。”
瞥见她身后簇拥的保护和宫女,江樵不想惹人非议,正要跟着林三春他们一起跪下施礼,就见阿姜摆摆手直接免了。
阿姜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流光溢彩让江樵的心狠狠一动。
这是得宠气疯了?要不要把这疯子架出去,会不会咬人……
齐姜在渭城走了一圈,忧心忡忡地回城主府,刚好和江樵一行人碰上。
“愁红惨绿。”阿姜下了定论。
晓得秦子清想通了,江樵又扬了扬手里的帐本:“行了,你先帮我把账做一下。”
“他们本来就不配。”阿姜嘀咕一句,昂头看江樵,“但是如许一来,另有谁配娶我?”
阿姜默念了一遍,在江樵肩头一拍,腔调欢畅起来:“你也没有对大齐的前程悲观是不是?那你为甚么不肯考科举,你如果来了,我必然会……”
秦子清叹了口气,眼睛里暴露两分愁闷:“樵哥,我们都做过征夫。”
他自问也是饱读诗书,一肚子治国策论,但是江樵写的这些都是甚么?
这一园子的萧瑟,比她夏季在清河村山路上看到的更肃杀。
阿姜穿着薄弱,江樵怕她着凉,赶快爬起来给她打伞遮雨,嘴里不断赔不是,低头哈腰就差没给公主殿下跪了,才听到她娇蛮地哼了一声,晓得这是不活力了。
瘟疫来势汹汹,即便早早做了筹办,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够处理的,加上大水未退,暴雨还鄙人,渭城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
“娉婷花。”
“樵哥,公主统计出逃脱的人后,会如何样?”秦子清反面他客气,直接把江樵从林三春身边拉到了一旁。
“我骑射也不错,你想要尝尝我的准头吗?”阿姜眨着眼睛,嘴角勾起一边,挽出一个嘲笑。
小女人还耍脾气了。江樵苦笑一声,辛苦跟着为她撑伞。
“秉公舞弊可不好。”江樵在她头上拍拍,不经意暴露几分宠溺,“我如果去京都了,你如何在渭城看到我?”
秦子清想起了那位高贵的殿下在雨里监督御林军找人的模样,游移着点了点头。
秦子清在牢房外堵住了江樵。
阿姜悄悄一笑,只让江樵感觉雨后初霁、山花烂漫。
江樵动了动嘴唇,看着阿姜纤瘦的身影说不出话。
看他一笔一划写的工致,秦子清不敢说是瞎写的鬼画符,可要说是字,又缺胳膊断腿,一笔一画也不对味。莫非……他暗自考虑,这是某种未现世书法的写法?
“浩大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