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可曾听过剖腹取胎,救治妊妇乎?”
从太祖到太宗,再到大宋朝的历代先皇,殚精竭虑却没能让它重新回到大宋的度量。
周邦彦固然是艳词名家,却也有一副平话的好辩才,只见他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
赵佶可不肯与这个本性疏懒的家伙辩论,只是斜靠在软塌上,随便挥挥手,表示中间的小寺人给周邦彦赐座上茶,说道:“你何时来的?”
“老周,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有甚么故事就快些说来!”赵佶有些急了。
那姣美小厮乃是赵佶带来的小寺人,名唤张迪,机灵聪明。那头也重新备好茶水,端给赵佶。
周邦彦最怕赵佶犯疑芥蒂,本来还想卖关子的,忙道:“官家息怒。老臣虽没有带来新作,却带来了一件趣事儿。”
在这碎雪当中,汴梁城最为繁华的酒坊,娼家却灯火光辉,人声鼎沸,与内里的冷僻格格不入。
此时,室内灯火已经敞亮,辉映出那雍容公子的模样,倒是大宋天子赵佶。
“他的词儿还是好的,只是太滑头了。”公子笑笑,接过丫环递来的香茗,轻咂一口,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是用宫内的茶叶吧,这茶我喝不惯。”
赵佶将其放在腿上,笑道:“这个香味你还记得?”
赵佶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指头揉了揉太阳穴,方才笑着说道:“说出来与你听,徒增烦恼罢了---只是那老不羞周邦彦没来,却没好曲子解闷。”
“官家此次是要赏琴,还是听曲儿?”李师师一边服侍着帮雍容公子脱下外套,一边笑吟吟地扣问道。
说最后那行挽留话的,就是“纤手破新橙”的李师师,不管是对徽宗殷殷的假对付,还是对邦彦小小的恶作剧,她当时表情都是非常风趣的。
“你---”赵佶气结,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把衣袖放下来吧,给你赔不是了,就一句话看把你给弄的……你们这些填词作曲的,就是心眼太细,比绣花针的针尖还细,心细的人是活不长的,惦记的事儿多,坏了修行……”
……
“这倒未曾。”
“那官家可晓得神医神术,鬼手佛心乎?”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也未曾。”
话音落地,就听内里一声唱喏:“臣,周邦彦,奉旨填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