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些踌躇，九殿下顿了顿才持续道：“二姐是个认死理的，忠孝仁义忘不了，就算咱不表态，她也不会迁怒于我们，就怕成不了事儿，会导致她今后使出些极度手腕。”
顾笙抬眼看去：此时现在，江沉月当真是没有半分争位之心，会不会一向如此稳定？
顾笙顿时涨红脸，想要推开，却被颜氏警告的一瞪眼，只好乖乖接管娘亲的查验。
七皇子点点头，神采困扰，低声道：“我们绝对不能站队，就算大哥这回真没戏了，咱做兄弟的也不能再上去踩一脚。”
他们再说江晗的事。
顾笙微微点头：“五哥谬赞了，两位皇爵既爱好鼓乐，笙儿便再次献丑，一曲琵琶给各位扫兴。”
五皇子一撇嘴，睁眼斜了九皇妹一眼，把茶碗往桌上一撂，叹了口气，正色道：“别闹腾了，今儿来是要说闲事儿的。”
实在神采仍旧同儿时差未几，在政事上很少主动提出定见，面上也没透暴露任何波澜。
江沉月接话道：“硕君？”
顾笙心虚的后退一步，总不至于要当场鉴定她有没有破身吧！
五皇子先开口道：“你说这事儿吧，把大哥二姐都推上死路了，退无可退！
五皇子点点头，叩了叩桌面：“你如何说？老九。”
未几时，顾笙提起气味，柔荑轻抹。
只是一个调子泛动开，却仿佛朝着万里安静无波的湖泊中，投下一枚光滑玉石。
顾笙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气呼呼的蹙眉道：“哎哟娘！您想吓死我！石榴那是逗您玩儿呢！”
五皇子一脸抱怨的打趣道：“可不是？鼓乐大赏那会儿，咱老九还在换乳牙，整天担忧的是‘糖糕切成多大好入口’，哪能想到，这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五哥这内心不甘啊……”
五皇子这才拍桌笑道：“对对！是天下第一硕君！”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顾笙能辩白出，江沉月是当真没埋没甚么情感。
间隔那场大难只剩下两年了，这一世，大皇子因为谗谄庄妃的罪恶，处在了下风，而对于江晗真正的伤害——
“认死理”，“忠孝仁义忘不掉”，“极度手腕”……
江沉月略显惊奇：“来和亲的硕君挑皇爵？”
没有人，转过身，对顾笙暴露了一脸燃烧的肝火……
“笙儿见过怡王，见过承禄王。”
五皇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就别谦善了，但凡是个硕君，管他男女，你就是五哥最大的威胁！”
五皇子啧啧嘴，故作奥秘的低声道：“可不是？这位硕君来头可不小……”
见颜氏出来，几位皇爵立即停止扳谈，并排站开，一派恭敬之态。
五皇子斜了他一眼：“这不是我们无能预的事儿，今儿就谈一点，这回咱是一起上折、还是一起回绝？”
顾笙心境繁乱，脑筋里回荡着江沉月对江晗的评价——
顾笙本欲跟从颜氏回前院，同九殿下汇合，没想到，踅身走进抄手游廊时，颜氏俄然顿住脚步，四下瞧了瞧——
江沉月猎奇道：“是公主还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