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面前一双带笑的绝色桃花眸子直视着本身,小旦角怔愣半晌,才颤颤巍巍的摆了个架式,陪主子持续玩了一段,唱道:“郎君来此何为!”
顾笙沉下嘴角,严厉道:“在你们看来,这点不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仿佛就该忍气吞声,以德抱怨。
她要这时候硬骨头跟九殿下共进退,就会被废,扫地出门。
顾逸飞这才回过神,哑声开口道:“当初旁人说你母女心机暴虐,我还死力为你辩白,现在看来,当真是我过分痴顽……”
顾逸飞低着头,本来的满腔愤懑已经全然消逝,吞吞吐吐的开口道:“父亲前日接到调任,要被遣往烟瘴之地担负府尹,他近些光阴接连受挫,身子已经垮了,琼台距京路途悠远,舟车劳累……”
可你想过吗?我当时年幼无知,如果没有死力图夺阿谁小小的名额,我此时现在就会过着与现在截然相反的宽裕糊口,任人拿捏。
顾笙微一蹙眉,对付道:“儿臣自当极力而为。”
顾逸飞顿时语塞,张口结舌的驳斥:“这些陈年旧事,你何至于至今揪住不放!”
但在九殿下一趟一趟被召见入宫面圣以后,顾笙便垂垂明白了,天子是想将西疆权势送给自家九皇女。
不知演了多久,顾笙怔愣间,见一身影翩然走至人群当中,接过绿衫小内行中的花枪,立在那旦角面前,横枪一点,有模有样的旋身摆出架式――
而我做的,除了酬谢该酬谢的仇人,庇护该庇护的亲人,再无其他。
另一头的小旦角现在已经吓懵了。
可爱,人家满腔难过与愤懑,随随便便就被逗笑起来,会很没有面子好吗!
别的,最好让沈姨娘跟着他一起去琼台,你单独领受顾府,那么今后,我还能够略微帮衬些个。如果沈姨娘留在都城,从今今后,你的事我也不会理睬。”
“行了。”顾笙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我早就说过,这人间没有偶尔,只要因果,他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你不必为他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