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他身后的两个姑姑仓猝跟上去，孔殷唤道：“您这是去哪儿？名帖还没到齐呢！”
一旁的魏如烟话语明显一顿，顾笙心想她定是也瞥见了身后的人，刚要携她回身一起福身存候，却听魏如烟俄然更加高兴的说到：“那胭脂可真是极品，我去取来给姐姐一试！”
顾笙昂首看了那女人一眼，竟是本日博得第三名的那名君贵，她的春秋约莫与顾笙相仿，看着也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量倒是比她娇小些。
幸亏一旁顾笙及时扶了一把，才没撞在打扮台上。
魏如烟娇滴滴哼了两声，仿佛浑然不知的抬起无辜的双眼，看清面前的来人，立即跪伏在地，颤声道：“奴家该死，求九殿下开恩！”
顾笙现在内心已经稀有，这女人八成又是想来拉拢她，幸亏书院里有机遇晤见九殿下。
顾笙勾起嘴角笑得暖和，淡然摇了点头，道：“今儿个辛苦姑姑们了，这回笙儿得了名次，也是多亏姑姑们的技术，一会儿就去同我随身丫环领喜钱罢。”
顾笙本不想解释，却听另一旁传来这一声娇滴滴的嗓音。
魏如烟眼睛一亮，见顾笙仿佛没有“护食兼并”的意义，这才舒了口气道：“怪不得呢，mm献舞时也曾可巧与九殿下对上目光，一时晃神，竟几乎将身边的姐妹们撞倒……”
顾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忽听耳边俄然传来一声冷哼。
五皇子闻言被逗得直乐，笑着答道：“这用不着学的，到年纪天然就会了，你哥我十二岁就成事了，你七哥倒是在十四岁上头才行，你嘛，说不准来岁就成！”
偏就是“标记”“发情”这一块，一向叫九殿下非常费解。
每届京鉴会结束，非论是否获得名次的君贵，都会收到很多观赛爵贵递来的名帖与邀约。
偌大的打扮阁里，就剩下她二人扳话，连打扮姑姑都已经福身告别去领赏了，身边魏如烟却正聊到都城各妆铺的胭脂水粉，还在兴头上。
一个稚嫩的男孩嗓音紧接着道：“不过是这届参与的男皇爵多罢了，姐姐也真是运势难当。”
顾笙却不能再担搁了，九殿下可贵出回宫，现在想必正筹办要她带路，去都城的特性馆子里开宴呢。
顾笙不由蹙眉，心想这丫头明显已经瞥见身后的人了，为甚么……
“姐姐这儿但是快堆不下了呢。”一旁那小女人一脸笑意道：“小女子魏如烟，这厢给姐姐见礼了。”
江沉月这春秋档口最烦这句话，一蹙眉便驳斥道：“孤已经大了！”
“五哥就别操这个心了。”七皇子笑眯眯的指着戏台上一堆痴痴盯着九皇女的君贵们，笑道：“瞧瞧那些君贵的眼神，那里另有半分矜持可言？满脸都写着求之不得呢。”
这夏朝庇护君贵这一块的律法，自不消五皇子多说，江沉月早已倒背如流。
九殿下见这丫头冒莽撞失的转头直冲，本想要遁藏，又担忧会显得畏缩，失了皇爵的严肃，只好眼睁睁看着这个蜜斯姐……瞎了普通直直撞过来。
这话明显带着丝讽刺与不甘。
两人酬酢几句，顾笙心中正迷惑她何故与本身扳话，魏如烟便开口摸索道：“本日献舞之时，如烟见九殿下一向存眷姐姐的舞姿，眸中的交谊，委实叫人羡慕不已！”
魏如烟这一冲撞，委实干劲不小，只听噗通一声闷响，九殿下仍旧负手直挺挺站着，纹丝不动。
这女人方才还替她得救，若此时就拒人千里，也显得有些不知礼数，顾笙只好顺着她的话头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