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得选，不是吗？
“摔交能把脸摔成这个模样？”沈慕秋明显不信，端着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脸扭过来：“是谁对你动的手？羽儿不管么？”
沈慕秋不由得震惊：“你面上的伤，是羽儿打的？”
沈慕秋打量她半晌，面色垂垂冷了下去，“过来。”
沈慕秋又怎会不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内心也有些不幸她，但不幸归不幸，端方却不能乱。
只要夫人不责备大蜜斯，这件事就如许畴昔了，归去以后，大蜜斯也不会因着这事再惩罚她。
所幸背过身不去看她，淡声道：“无端方不成周遭，既然羽儿敢这么做，就该承担应有的任务。我不成能因为你一小我的讨情，便置之不睬。红珊，你明白我的意义吗？”
话中之意已是较着，红珊不敢回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婢子无能，请夫人、蜜斯惩罚。”
“夫人，请夫人收回成命。”红珊惶恐失措的帮着霍天羽讨情，“是婢子有错在先，才会蒙受如许的奖惩，统统都是婢子的错误，请夫人勿要惩罚大蜜斯。”
影象中，红珊一向在霍天羽身边服侍着，到她上辈子身亡之时，也还算过得去，没有特别惨痛。
服侍那样脾气残暴的主子，不是一点不甘也没有的。
“夫人……”红珊唯唯诺诺，苦着一张脸，几近要哭出来。
没错，丫头只是主子的从属品，能够随便叱骂，做错事了也能够奖惩。
世人都晓得夫人和顺，却不晓得夫人看人的时候，亦有锋利如芒的眼神。
想来，在霍天羽身边服侍的这些年，她并不好过。
思及后代的名声，再和顺的心肠也冷硬起来，“素萝，去请大蜜斯过来。”
“是谁的错，大师都看得见。便是你犯了再大的错，亦有府中的端方措置，轮不到她来脱手。”沈慕秋不去看她，淡然道：“有护主之心，是功德。可明知主子错了，还帮着她错下去，终究承刻苦果的人，还是你。”
“母亲，你如许问她，她又如何敢说。”霍天心道：“她不过是个丫头，在府里无依无靠的，独一能靠的就是羽姐姐。若认了此事，只怕会被羽姐姐误觉得是告状，今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