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红梅推人,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与她无关。若无人看到,她岂不是能作出花儿来?
本是筹算着,有大厨房那样多人作证,红梅必定找不到借口推委。
幸亏在这儿摔交的,也不止她一个了。大师都有经历,晓得不过是皮外伤,当时痛得短长,缓过劲来便无事了。
那些碎瓷片散落得到处都是,稍有不慎,便会割破鞋底。绿衣蹲下身,谨慎的将瓷片重新支出食盒中,零零散散的装了一大堆。
她口中的主子,自是夫人和蜜斯这对亲母女无疑。至于其别人,又与她何干?
心机一转,目光再次落到红梅身上,不经意发明她目光闪躲,密意有着说不出的心虚,便有些了然,轻哼一声:“夫人多年没管家,现在的婢子下人们,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短长。看来,我们府里头的民风,该好好抓一抓了。”
恶人先告状的状况,绿衣也不是没碰到过。面对素萝迷惑的目光,她倒是淡定得很,一点儿也没坦白:“这些碗碟确切是昨日晚膳后就被摔碎了,大厨房不肯收,非得要絮儿带伤把碗碟捡了归去。现在絮儿正躺在床、上歇息,她如果来拿饭,怕也是拿不到的。我们这些下人受些委曲没啥,可扳连得蜜斯饿肚子,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故而我才亲身跑这一趟,想问个究竟。”
遵还是例,凡是餐具有耗损,登记一下便是,让人拿归去,当真是闻所未闻。
现在,有了素萝这个证人,便更简朴了。
如此一来,能够减少因踩水形成的滑倒。可如果滑倒,身子被棱角的石子磕伤,没一会儿工夫是起不来的。
或是看到素萝在,绿衣的低吟声哑忍的收了归去,咬牙撑着空中闷哼一声试图站起,却又因为摔得太疼,没能胜利。
小丫头们的争端,她素萝犯不着管。但是大蜜斯身边的丫头欺负蜜斯的丫头,这可不是小事。没有大蜜斯的首肯跟放纵,就凭她红梅一个丫头,敢这么放肆吗?
素萝不由得皱眉:“都摔成这个模样,也用不得了。待会儿让厨房重新拿一套餐具给蜜斯,这些瓷片便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