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天子神采一变,又问道:“她可曾碰过这夜明珠?”
云秋顿时叩首谢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
“云秋,闻声了吗?你家蜜斯也说了我们情同姐妹,我怎会害她?”上官月琰在云秋面前走了两步,又俄然回身,“如许看来,倒像是你……成心暗害!”
云秋一听,面色更加惊骇,“皇上……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皇上……”
上官月琰嗤笑,“你整日待在尚书府宝库,你的作案时候岂不更多?”
上官月琰勾唇,跪了下来,一旁的齐晔不乐意了,“父皇,你为甚么让我娘子跪着?我娘子累了,不能跪着!”齐晔一把拽起上官月琰,上官月琰便顺势站了起来。
“你去哪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大殿上俯着一个丫环,似是尚书大人府上掌管宝库的丫环,上官文茵看着她说道:“云秋,你务必实话实说,如果让大师曲解了月琰姐姐,我定是饶不了你,何况是皇上问话,你也是千万不能扯谎的,不然就是抵上你一家的性命也不能了了你欺君之罪!”
上官文茵顿时磕了一下头,仓猝道:“臣女不敢扯谎,皇上如果不信,能够问府上的下人,也能够问父亲,臣女绝对没有扯谎。”
“就是!父皇这般诬告我娘子,实在过分!”齐晔一脸忿忿不平,说得天子红了脸。
“好了,闹腾了大半天,都散了吧。”天子叮咛后,本来闹哄哄的大殿冷僻了很多,天子看着一脸冷酷的上官月琰说道,“本日之事,是朕错怪你了。”
“回皇上,前几日小女曾邀上官蜜斯去府上。”
“奴婢……奴婢……”云秋一时候有些语无伦次,“皇上,奴婢没有扯谎……奴婢……”许时过于冲动,云秋竟昏了畴昔。
天子目光锋利,问道:“此话当真?”
“此事,确切是朕考虑不当。”
“父皇,阿晔才娶了媳妇,你就这么杀人,太血腥了!父皇如果杀了这个丫头,我就……我就每天去你的御花圃里砍菊.花!”
上官端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皇上说得是甚么话,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量,我也不敢暗害太后,这罪名,我实在担负不起。”
“尚书大人,朕问你,前几日上官月琰可曾去过你们府上?”天子看了一眼俯在地上的户部尚书。
“臣女只是感觉天子因为一个丫环的偶然之失,便如此草芥性命,实在非明君所为!”
天子哑言,不再出声。
“奴婢不敢扯谎,奴婢必然实话实说。”云秋说着还看了一眼上官月琰,便又顿时低下了头,眼神惶恐不安,“回皇上,前些日子奴婢……奴婢在宝库看管着俄然感到不适便回房间了一趟,待奴婢回库房时见上官蜜斯一小我进了库房,奴婢心生迷惑,就跟了上去,却……却……却看到……她……把一包粉末状的药物撒到夜明珠上,上官蜜斯走后奴婢又用水洗濯了珠子,本觉得无事,未曾想却……”
云秋昂首看向上官月琰,眼神躲闪,“上……上官蜜斯,奴婢……奴婢如何敢谗谄你……这都是……奴婢亲眼所见!”
到了宫外,上官月琰和齐晔碰到了上官文茵,上官文茵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月琰姐姐,都是文茵管束丫环不力,让姐姐差点接受委曲,文茵实在是万分自责……”
上官月琰但笑不语,欠了欠身子便辞职了,天子因为理亏,也没再难为她。
方才醒来不久的云秋另有些衰弱,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皇上,奴婢该死……奴婢……方才没有对皇上说实话……上官蜜斯并未下毒,都是……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在清算宝库时,偶然间将珠子掉入一些药物中,奴婢觉得洗濯过以后便无事了,便没有奉告我们家蜜斯,谁知竟变成大祸,我又怕皇上见怪,就撒了谎,都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