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贺莲房影象中那么漂亮矗立,温文儒雅,只是鬓边多了很多白发,再也不是当年娘亲活着的时候那样意气风发了。现在他看着她,眼神慈爱和顺,还是影象中的父亲,只是……贺莲房垂下眼,看了一眼上官氏:“二夫人,可否费事你在这里稍等半晌,让我与爹爹说几句话?”
贺励很明显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答复,沉默了半晌,配房的门便吱呀一声被翻开了。
“如果恶业不消,便是报应不爽。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爹爹还不能明白吗?”她已经说得非常之委宛了。恶业既然没法消弭,那逝去之人便没法返来,已有的伤痛更是没法健忘。但是,人活着一天,便要尽力一天。活着,但不但仅只是活着。那样的话,人与草木又有何别离?贺莲房上一世是至心向佛,对佛经可谓研讨甚深,可她忘了,如果没法庇护所爱之人,便是本身成佛,又有甚么兴趣?“众生无知,才有佛。佛之涅盘,才有警示。但念无常,慎勿放逸。爹爹不但仅只是爹爹,还为民,为臣,为人子,为人父。”
悄悄叩门,里头传来降落安静的声音扣问:“门外何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