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阿谁叫德子的小厮不是还在府中么?另有你院子里叫东香的丫环,这还不敷?”蓝晌剑眉微蹙,“现在这两人都已招认,这毒就是上官氏命人下的,莫非还不敷以将她科罪?”
老太君听了,内心这才舒坦。她也不是真要罚贺励,毕竟对方但是正一品的大官,品德又是没得说的,她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当下道:“好好好,外祖母都听你的。今儿就算是家宴,之前的旧事,我们都不谈,只往前看。”
而老太君抱够了外孙女,便要去找贺励费事了。她牵着贺莲房到主位上坐下,一双威仪的凤眼紧紧地盯着贺励,把个堂堂体仁阁大学士看得盗汗涔涔。当初岳父刁难本身,大多都只是学术或是品德上的,唯有岳母,让他是见了就怕:“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世人一听,都笑起来,一家人和乐融融,欢畅非常。
“既是如此,姑父您为何不休了她?留那样的女子在府中,岂不是让表弟妹们处于伤害当中吗?这上官氏不过是个姨娘,严格提及来,只是奴婢,不算主子,莫非您要休了她,还得昭告天下不成?”蓝晨不解地问,他是非常喜好阿谁斑斓又有才调的姑姑的,可惜对方红颜薄命,以是对于毁灭了姑姑与姑父这桩姻缘的徐氏与上官氏,他充满了讨厌。
“莲儿也是受不得委曲的,只是莲儿心眼子小,受了甚么委曲,都想本身抨击归去罢了。”
“励儿,你如何如此胡涂!”靖国公忍不住沉声斥责。“你身为人父,如果做不到庇护后代,又如何能成为国之栋梁?将三个孩子丢下三年,你这但是为人父应做的?”
“外祖母,爹爹只是悲伤过分,以是才去相国寺修行几年,又不是真的要削发削发,便是他想,皇上怕也是不肯呢。”贺莲房轻笑,握住老太君的手柔声劝着,她的眼睛便是遗传自母亲,而母亲则遗传自老太君,一看到她的眼睛,老太君便忍不住要心软:“你这孩子,我才问你爹一句,又没说要对他如何,瞧你急的。”
“以我对二夫人的体味,她可不是做事这么瞻前不顾后的人。德子说威胁他下毒的人是二夫人身边的丫环,可那丫环不见了,据二夫人说,对方偷了她的金饰逃出府去了,至于毒药甚么的,她也必定一早善了后,拿不出证据,只靠两个下人的指证,远远不敷。再说了,德子是潜儿的人,东香是我院子里的,这只会让人觉得是我们嫡出的在谗谄庶出,不会有人信赖的。”没有物证只要人证,此人证还是他们的人,世人可不会去想此中的盘曲弯绕,他们只信赖他们眼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