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退下以后,凤若桐略有些怠倦,即躺进被窝里歇息。这一下落水,到底还是伤了元气,她这身上忽冷忽热的,想必是发热了吧。凤若晴,我的四妹,你这一把,推的我好!
“那就多谢赵妈妈了,”凤若桐淡然一笑,“赵妈妈,我这梦竹院原也没有多少人,从今而后,不管有甚么窜改,赵妈妈毕竟是一向未曾分开我的人,我很感激赵妈妈,也但愿赵妈妈能够一向留下来,可好?”
赵妈妈大吃一惊,双手连摇,“奴婢不敢!”无功不受禄,她可没替大蜜斯做过甚么事,哪能要如此贵重之物。
再看中间的箱子里,是叠放整齐的冬衣,小袄衣裙一样很多,凤若桐轻步畴昔,伸手摸了摸,凭手感就晓得,内里填的是新棉花,穿在身上绝对和缓。
褥子真软和,被子盖在身上真舒畅,她头一沾到帎头,不大会儿昏昏睡去。
“是,奴婢这就归去禀告夫人,奴婢辞职。”周妈妈说罢仓促拜别,竟似不敢多待。
凤若桐神采微一沉,“赵妈妈是瞧不上我送的东西吗?”
说罢徐行到箱子前,微一低头看畴昔,此中一箱是金银玉器金饰,各式百般,明晃晃的非常刺眼,另一箱则是各色宝贵布料,特别另有薛氏名下的衣料铺子——锦衣坊独占的“流光锦”,足见母亲对她毫不鄙吝。
“好,”凤若桐点头,“就依你所说,我的月钱一贯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吧。”对海棠她若再不信赖,就真没有能够信赖的人了。
“很好,夫人真是故意。”海棠越想越欢畅,主子今后都不消再刻苦,她也少费些心机去这里讨那边要的,会少受很多白眼。
屋里,仓促安设好丫环们的海棠已经折返来,欢欢乐喜地把床上的旧被褥全都撤下来,换上新的,摸着又厚又软,蜜斯睡在上面必然舒畅,接着再往火盆里猛添了几块炭,一会儿就有大把的炭送来,不消再省着用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