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卿是谁?”信阳公主皱眉,表示没听过。
薛氏摇点头,拢了拢披风,“天暖了,倒也不感觉冷,可若桐一大早就进了宫,到现在都没返来,我放心不下,这眼皮老是跳,估摸着要出甚么事。”
凤若桐,凤若桐!为甚么你的命这么好,不管何时何地,都有人来救你,保护你,为甚么!
信阳公主不屑地哼一声,“十一哥懂甚么,不消给他看了,待会直接送回凤府就是了。”
蔷薇安抚道,“夫人是本身吓本身了,有香堇跟着,大蜜斯几曾出过事?想是皇上喜好听大蜜斯操琴,以是多担搁了些时候,夫人放心吧,奴婢出去策应策应,也就是了。”
“十一哥――”信阳公主一头扎出去,大喊大呼。
“我是来照顾若桐的,你个大男人,粗手笨脚地懂甚么!”信阳公主火大,推开他往床边走,忽又想起一件事,“啊,我忘了,皇兄也来了,还带了太医来,快让他来看看!”
“十一哥你咒我!”信阳公主恼了,卷袖子就要揍人,“我不晓得有多活蹦乱跳――”
“王爷恕臣多嘴,”开好药方,陆太医又道,“若桐女人如许气血双亏,只靠药物也不是悠长之法,常日里饮食也要多重视,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臣再开些性温的药膳,平时多做些给若桐女人用,于她身材大有裨益,如何?”
凤府。
“嘘!”赫连傲瞪眼,冲信阳公主打手势,轻声道,“若桐才睡着,别打搅她。”
景熙帝道,“开药方吧。”
信阳公主实在也晓得,北堂馨月对十一哥的情意,可如许伤害若桐,也太卑鄙了些,此次十一哥必定是恼了,就让他经验经验北堂馨月,看她今后还敢不敢。
“以是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如何欺负你?”赫连傲眼神和顺而宠溺,神情却锋利如刀,“若桐,你放心,今后就只要我能欺负你,旁人谁都休想!”
瞧瞧若桐这模样啊,脸无赤色,好久胸膛才起伏一下,清楚是人到了垂死之际才会如许啊。
都城某处**后门,几名护院抬着个麻袋出来,扔到板车上,拉车的车夫见怪不怪,接过护院给的辛苦费,即拉着麻袋往城外乱葬岗而去。
我早就晓得了,用得着他说。赫连傲不屑地翻白眼,不过不成否定的,有了陆太医的话,他也安了心。凝露只能用以伤口止血愈合,并不能让人规复元气,以是若桐要想尽快好起来,还是得靠服药才行。
几句话把赫连傲说了个大红脸,堂堂“战神”也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可谓天下一景。
景熙帝一时也没想到其他,将陆太医叫了出去,“细心替若桐女人看看。”
“不会,”陆太医从速点头,“幸亏血止住的及时,不然就……公主放心,若桐女人只要好好疗养,一个月后就没甚么大碍了。”
皇兄来了?赫连傲心道定是昨日陶跃去拿凝露,皇兄猜到是有人受了重伤,以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笨丫头,不晓得先请皇兄出去吗?”
陆太医恭敬地应一声,即上前替凤若桐评脉,少顷即欣喜道,“皇上王爷存候心,若桐女人内腑没受伤,就是血流的太多,身材定会大虚,得好好补补才行。”脖子上的指印也是触目惊心,伤成如许还能捡回一条命,不能不说若桐女人真的是吉人天相。
“免了,”景熙帝背着双手,目光在凤若桐惨白的脸上转了一转,“朕猜想定是若桐女人受了伤,果不其然。”
陶跃头大,从中安慰,“王爷,公主,王妃会被吓到。”
信阳公主不放心肠道,“那若桐不会有生命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