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把账册带出来了?爹爹不是不准账册带到书房以外的处所么?”流云猎奇地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账册,伸手将雨宸手里那本薄薄的本子拿过来翻了几下,一边叨念着,“爹爹还真是的,在家里都这么谨慎,莫非府里还会有人偷账册么?”
要不是这几日府里产生了太多事,流云也不会顿时要结婚了还挂念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
“那不是奥妙中的奥妙?”流云瞪大眼,满眼的欣喜。
沐青扬夙来谨慎,现在产生了这么大的事贰心中烦闷难平,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毫无体例,只是偶尔想到宁香,心口微微发苦。
颠末调查,宁香的事已经有了开端的定论,皆能证明这是一个局。
“结婚的事有祖母和林姨娘操心,没我甚么事。”流云懒懒地耸肩,说实话她这个新娘当得倒还真是轻松。
“过犹不及。”流云扫他一眼,冷静吐出四个字。
“长姐,如果侯府容不下你……”雨宸俄然有些愁闷,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流云打断了,“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长姐花容月貌,脾气和顺,侯府如何会容不下我?”
“……”雨宸不安闲地别过眼,冷静暗忖,花容月貌倒是真的,但是脾气……他长姐如许的脾气也叫和顺的话,那这世上大抵就没有脾气不好的人了吧。
过了会儿,他才轻手重脚地排闼出来,没多久便退了出来,手里多了两本东西,然后关上门,缓慢地隐在黑暗里,跑开了。
“应当说得更严峻一些。”雨宸少爷很纠结,第一次演戏,很不成熟。
其二,宁香和沐青扬那日皆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那样的轻易之事。沐青扬夙来就寝不佳,梁大夫建议在香炉中加上一味帮忙就寝的草药露汀,但是很少有人晓得露汀和澜菊的暗香混在一起便是一味极强的媚药。那日事发以后,本来摆放在案几上的澜菊便不见了,要不是厥后花匠提起老爷特地赞了新送去的澜菊开得极好,谁都不会重视到少了一盆澜菊的事。
慕容山庄送来了一个很奇特的动静,终究让流云顺藤摸瓜地揭开了答案。
过了戌时,雨宸和流云还在修文阁里闲谈,只是这会儿并没有在他的房里,而是正对着他屋子劈面二楼的客房里,两人百无聊赖地重视着窗外的动静,一边闲谈起来。
“……”
“走吧,去看看耍尽手腕想要整垮沐府的那位吧。”
“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毫无按照。”雨宸今后一靠,无法感喟。
“女人间的战役真是可骇。”
“你的人跟上了么?”流云面无神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