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不是不喜好沈公子么?”兰惜垂眸,温婉地说道。
一来一往间,话题被扯开,沈逸和身侧的陈先生闲谈开来,陈先生仿佛极其赏识沈逸,聊得非常纵情。
几不成闻的耻笑伸展在流云眼中,她还真是高看了兰惜,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啊,宿世如何会败在她的手里的,流云忍不住在内心感喟。
她没有想到,一个年纪悄悄的状元郎,竟能说出如此宏伟抱负的话,真是后生可畏。
“果然是沈公子这般妙人才气说出的话呢。”兰惜羞怯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仓促地低下头去,眉眼传情间,透着奥妙。
很明显,相较于流云的淡定,席上已经有人不淡定地要来挑衅了。
这林蜜斯是林晏的堂妹,家中老幺,非常受宠,因此说话夙来直率,也不顾旁人的观点。
慕容山庄接待他们的茶,皆是上等大红袍,醇香浓烈,低调的豪华,一如这山庄给人的感受。
“看来沐二蜜斯对沈公子分外敬慕呢。”坐在林晏身侧的女子咯咯轻笑,眉眼间透着几分讽刺。
连家和沐家一样也是临阳城数一数二的商贾,连家畴前出过一名非常受宠的宫妃,传闻这位连蜜斯多数也是要送去宫里的,因此她自视甚高,夙来看不起别人,恰好流云向来都不吃她这一套,从不把连蜜斯放在眼里。
“提及来,沈公子在殿试中所写‘人固一死,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择一而终’,已然成为千古佳句。”流云柔声道,倒也不是特地为谁得救,仿佛不过是随口一言。
“是圣上抬爱了。”沈逸身着冰蓝色长袍,绣着高雅竹叶斑纹的金色滚边,神采静宁宁静,嘴角弯成浅笑的弧度,“在陈先生面前,鄙人那里担得起才调横溢这四个字。”
“沐流云,你之前不是说要在品诗会让我们刮目相看吗?如何这会儿缩头缩尾地坐在上席不说话了。”连家的嫡蜜斯连宛儿,夙来和流云最不对盘,这会儿天然是不会让流云安稳地坐在位置被骗隐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