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戏做足,侯爷此次上京,被卷入是非,本是他甘心,但是东方晔也是要保他全面的。
“玄色刺青?”东方晔蹙眉,敏感地发觉到案几旁那人微微的生硬,他不觉得意地叮咛道,“把他关进水牢,先看着好了,其别人都措置掉。”
凌玄的声音极轻,在温馨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御书房里,仍然非常高耸,“暗藏在宫里的刺客全数就逮,应当是安王的死士无疑,只是此中有一人手腕上有玄色刺青,技艺极好,应当不是和他们一起的。”
大多时候是法不责众的,朝廷官员才敢各自为营,贪污纳贿,却不想翎帝此次是卯足了劲要将贪污之事划一于谋反之事调查,让各路官员皆是心惊胆战,恐怕同这两件事扯上干系。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翎帝一窒,望着他安静的神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谁敢这般同天子说话的,偏这家伙向来都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涓滴没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但是他就是喜好这小子这股处变不惊的性子,赶上甚么事都不紧不慢,统统了如指掌似的。
就在朝廷被闹得鸡飞狗跳时,皇宫里却温馨如昔,御书房门外重兵保卫,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谁都不准打搅,就连安王求见,都让他在外候着,厥后也不知安王的人出了甚么事,他的幕僚仓促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便恨恨地瞪了御书房一眼后,仓猝分开了。
只是,他不晓得的是,有些人老是费经心机地想要获得甚么,用尽统统体例获得,比如沈逸,比如别的甚么人。
“你少跟朕打官腔,谁不晓得慕容山庄的茶叶才是最好的,照朕看,你这个庄主的日子都要比朕好过了。”翎帝的眉宇间透着严肃,面貌倒是俊朗的,看得出年青时必然是个漂亮的美女人,儒雅中透着凌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特别是安王的人,平常在朝廷上他们夙来支撑安王的政见,很多时候和凌王定见相左,他们悄悄担忧凌王会不会公报私仇,毕竟身在宦海,谁家能有一笔清楚的账目,谁又能经得起彻查,世人只好暗里向凌王示好,想他能绕过本身调查别人,有些人乃至还以出售同僚来为本身讨情。
皇上夙来讨厌朝廷官员结党营私,这一查可好,没查出和谋反之事相干,倒是查出这两年朝廷发放的粮饷和赈灾物质被很多官员贪污,后而官官相护,天子龙威大怒,令凌王和端王一同调查,到底多少官员参与此中。
“如何样了?”东方晔低声地问道,这个时候能躲过皇宫各处的眼线,和御书房外重兵扼守的,也只要面前这个本该在慈光寺打坐念佛的凌玄大师了。
“让人易容,回到安王身边去。”东方晔仍然保持淡雅的姿势,把玩动手里的扳指,又问道,“这一次,我们要将撒下的网一起拉起,不要落下任何人。”
凌玄点头,旋即又说:“别的,我们抓到安王的此中一名亲信,按照他供应的线索找到了之前的两笔下落不明的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