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倒像是抱怨起陆明来了。
没多久,便来了一个身着飞云金纹的锦衣男人,棱角清楚的五官非常俊朗,很有几分放荡不羁,但是眼底深处却透露着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陆明张了张口,终究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上前搭上白衣男人的手腕,神采乌青,“心脉不稳,气味孱羸,要不是有深厚的内功,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辩论?”
落尘定了定神,微微一转方向,马车便朝着医馆的方向奔驰而去,马车里那人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再说甚么,他晓得落尘的担忧,实在他本身的身子他本身清楚得很,不过算了,归正他也有事要找陆明。
未说出口的话却被白衣男人打断了,他只是垂着头悄悄说了一句,“没体例,皇上最敬爱的儿子不肯回京。”
“先去一趟陈大人那边,有些事需求交代一番。”白衣男人抚了抚额头,感喟一声,“如许的日子,也不晓得何时才是个头。”
“朝廷比来暗潮澎湃,动乱不安,我是势需求去一趟都城的。”仿佛被叨念的压根就不是他,白衣男人一派淡定地看着陆明,“你晓得的,若不是亲身跑这么一趟,我如何安得下心?若不是你不肯回都城,我那里需求这般来回驰驱?”
“要不要去医馆找陆大夫再看看?”落尘皱了皱眉头,他们从城外返来,连日驰驱连他这个侍卫都感觉怠倦不堪,更何况主子本就体弱。
马车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像是打落在银盘里的雨滴声。
“落尘,这是护住心脉的药,你盯着他,每日三粒,起码在床上涵养三日才行。”边说话边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过一瓶紫色的药瓶递给落尘,一边又絮干脆叨道,“朝堂上是没人了还是如何的,需求你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这般心力交瘁,我真是弄不懂你……”
见他如此,陆明顿觉无趣,挥挥手,便分开了后屋。
白衣男人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眸子,神情冷酷,“哦,是吗?”
“没事。”安静无波的嗓音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病弱,落尘几近能想像主子闭着双眸斜靠在软垫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