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翎帝齐寒,从不是怯懦怕事的人物,他是仁君,却也不是一味的仁慈,收放有度才是他做事的原则,而这个时候,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于他来讲,并不是料想以外的。
听到翎帝的话,安王俄然扯开嘴角,不屑的笑意里透着鄙夷,那是一种阴冷的目光,恨不得将天子生吞活剥了似的。
“皇上在等微臣?”安王定定地望着伏案的天子,他和齐寒年纪相称,但是生长的门路倒是完整分歧的,他的母妃来自显赫的家属季氏,而齐寒的母妃却早早地过世,以是朝廷里很多人都以为他能将这位软弱温馨的太子赶下台,取而代之。
“现在御书房外都是微臣的人,皇上仍然以为,微臣不过是跳梁小丑么?”这是曾经,翎帝对安王说过的话,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烙在安王心底很多年。
“我只是想晓得,这些年你到底在做甚么。”翎帝俄然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器宇轩昂的模样不输畴前,淡定地望着他的同胞兄弟。
皇上和安王,便是如此。
御书房内,一道明黄色身影安然地坐在案几前,伏案批阅奏折。
翎帝是不晓得安王想做甚么,但是他很清楚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六皇子,接连失了太子之位和皇位以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候,皇位之争,成王败寇,翎帝并没有对当月朔干争夺皇位的皇子赶尽扑灭,固然将他们的羽翼消弭洁净,倒是毕竟没有动他们。
“你晓得的,微臣的目标向来都是皇位。现在南边宫门都节制在微臣手里,城外有微臣的几万雄师,御书房外也都是微臣的人。”安王俄然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容,“这一场,是微臣小胜。”
“好了,说吧,你到底想做甚么?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地应战朕的底线,朕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不成能拿着江山让你为所欲为。”翎帝对安王,夙来容忍,即便东方晔暗中安插了两年,做好了将安王一击即中的筹办,翎帝却始终想给安王机遇,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晓得他的容忍对安王来讲,只是另一种热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