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流云很无语,她又不是皇室中人,更不是后宫中人,皇上倒也是闲得发慌,偏要晓得她这个旁观者的设法。
“说说看。”天子摆了然就是甩手掌柜,就是想看看流云是如何想到。
要说这皇上,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总不能不管是谁跑来求见皇上,皇上就乐呵呵地应了对方的要求吧?特别是在乾翎宫,本就是后宫嫔妃的禁地,这会儿薛贵妃还巴巴地跑来,虽说是因为宛容华被召见而耐不住性子,但是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仗着本身受宠,应战天子的威望。
“皇上这会儿看起来……像是没安美意。”流云考虑了一下字眼,最后还是挑选了最直白的语句,倒是让皇上开朗地大笑起来了。
天子固然身在都城,对于各个处所天然也是体贴的,沐府固然不是甚么王谢世家,却到底也是临阳首富,更何况临阳城在大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城,沐家的事天然会有人奉告他。
皇上天然不会亲身见她,反而让连宛儿去打发她,这对连宛儿来讲便是一柄尚方宝剑,皇上为她的后盾让她去打发了贵妃,这事到时候传了出去,那她在后宫的职位可就水涨船高了。
“流云觉得呢?”翎帝好整以暇地谛视着流云,这个小丫头固然不过二八韶华,性子倒是沉稳的,心机周到的程度但是不亚于后宫里的那些个妃嫔了的,他这会儿这么问,倒也有些像是长辈考长辈的了。
没想到连天子都晓得了本身的丰功伟绩,流云面色微红,不安闲地嘲笑:“皇上……我这也是狗急跳墙了。”
如果碰上旁人被皇上如许扣问,要么就是局促不安,要么就是感觉本身能在皇上面前露脸了,但是流云却没有,反而一脸安静,如果让旁人看到,断不会以为她面前坐着的此人是天子。
这不晓得也就罢了,一探听才晓得东方晔看上的丫头这么短长,小小年纪就能和府里的姨娘智斗,不止斗赢了姨娘在府里博得了职位,还能在沐府出事的时候临危稳定,这些个事天子可都是一件一件地装在内心的。
翎帝微微挑眉,身子今后一靠,这丫头……倒还学会正大光亮地算计他了?
“看来这后宫,还真不是甚么好处所。”流云冷静嘀咕一句,却不想这些个话早就落在天子耳中了。
连他本身都不晓得,为甚么在流云这个小丫头面前老是能特别轻松,说话都不消避讳甚么,他暗忖或许便是因为她是梦娴的女儿,而他畴前和梦娴便是这般畅所欲言,想到甚么便是甚么的。
难怪东方晔喜好这丫头,可贵的明白人,也是可贵的聪明人,晓得甚么时候该藏拙,甚么时候该实话实说,在这方面,流云明显比都城里那些个世家女要大胆很多,在皇上面前说实话,这可不是平凡人有胆量做的,并且还是这般直言不讳。
看到皇上朝她摆摆手,表示她去打发薛贵妃,她便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皇上这是帮她,还是害她?”流云如有所思地望着连宛儿的背影,凡是女人间的争斗男人是不插手的,连朱门侯府里的大老爷们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日理万机的天子,流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甚么皇上会俄然插手后宫的事。
留在房里的流云,面上倒是有几分纠结,朝堂上的大事她是不懂,但是后宫里这些女人之间的事她倒是能看得明白的,摆布都是些女人,同宅门府邸里的也都相去无几,她这一起过来,天然也是能看明白,这回薛贵妃只怕是要同连宛儿势不两立了。
更何况,东方晔暗中调剂慕容山庄支撑沐府的事,天子也是晓得的,以东方晔清冷的性子,除了和朝廷和百姓民生有关的事,甚么时候看到他这么用过心,他的非常天然能获得天子的存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