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说,朝中的事瞬息万变,翎帝起初便是看着皇子们相互争斗,从不脱手干与,权臣们还自作聪明地各自站好了步队,卯足了劲为自家支撑的皇子尽力,殊不知统统统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现在看到天子身边的淳王才晓得天子心中早就有了主张。
淳王回宫不到半年,翎帝已为淳王安排好了统统,先是将他过继到了皇后膝下,给了他一个嫡宗子的身份,凌王本也已是他的徒弟,封了东方晔为恒郡王,汲引苏离为翰林院大学士,又给了凌玄一个护军统领的官职。
流云偶尔一次听东方晔说了之前在虎帐里的事以后便整日缠着他说军队里的事,那些对她这个深闺女子来讲非常新奇,她从东方晔的书房里找出了很多兵法,看了几日倒也是能同他侃侃而谈起来了的。
明眼人都看懂了翎帝的这盘棋,他是至心为淳王筹算了统统,并没有将让他手握重兵或是手执重权,而是以他为中间汲引了一圈人,他将兵权政权拆分地送到了那些人的手里,而他们终究拥戴的人便是立在中间的淳王。
其实在流云看来,很多东西都是有互通之道的,用兵之道、帝王之术、内宅之斗,实在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各种策画的融会贯穿罢了,流云不懂兵法,但是她倒是从小耳闻目染着后宅的斗争长大的,加上她举一反三的聪明,偶尔也能将东方晔噎得说不上话。
云瑶山的日子很落拓,和流云设想中的一样温馨,没有烦人的事闹心,每日就是逗弄逗弄两个孩子,和东方晔下下棋,作作画,两人偶尔也会群情朝政商事,他们之间没有忌讳,随便甚么事都能聊开。
他厥后干脆也就不想了,想想归正皇上现在老当益壮,身子好得很,到陆明,也就是现在的齐梓明即位为帝还不晓得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日子便是如许不紧不慢地畴昔了,他们固然人在云瑶山里,但是外界的动静还是零零总总地往里传来的,流云晓得就算他们躲到了这里,东方晔也不成能真的将统统都放下,毕竟他还是皇上最倚重的臣子,是陆明最好的朋友,他不成能真的抛下统统静养。
隔天起来,就再没看到商韵了,谁都没再提起这个女子,别人不说流云天然也不会主动提起,摆布也就是个路人甲乙,如许的人流云向来是不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