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扬可贵被女儿这般勾着撒娇,心头更加柔嫩起来,说也奇特,他虽有很多孩子,但是个个都和他不靠近,他固然最宠嬖兰惜,但是也从没有这般靠近的时候。
沐青扬冷冷一哼,旋即说道:“那里不对,她是后院管事的,天然该晓得拿捏分寸,即使你柳姨娘去问她支银子,她也该清楚甚么事能做甚么事不能做。如果今后府里的人都效仿,那我们沐府即使有金山银山,都是不敷她败的。”
这事就如许,闹大了。
姜氏抿唇不语,想来是已经解释过了,只是没有被她爹听出来罢了。
但是这一幕,却让柳氏逮个正着,那双妖媚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
这话,却让沐青扬的面色微微一沉,没错,沐府的侍妾是不答应出府的,除了管事的人以外,即使是其他侍妾的侍女要出府也是要去登记的,柳氏既然人在沐府,又是如何和内里联络的?这动静是出去的人带出去的,还是有人混出去的?
“她擅自支走了三千两给你柳姨娘,竟然敢拿府里的银子去做情面,真真是胆小妄为。”沐青扬冷冷地拍击案几,看模样是气得不轻。
这倒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柳氏即使有错那也只是蛮不讲理,而姜氏却分歧,她既然掌管后院琐事,天然该有分寸,甚么事能理甚么事不能理,如果她不能捏的分寸,那天然这个掌事之位就该让贤。
“不过提及来,柳姨娘你家里的事处理了吗?你爹爹返来了没啊?”流云体贴肠扣问柳氏,俄然又烦恼地说道:“啊我都忘了,柳姨娘不能出府呢,如何会晓得现在的环境。不过柳姨娘你放心,我明日派人去柳府看看环境,姨娘不消担忧。”
身在朱门大宅中,没有几小我是经得起查的,做过的事总会留下陈迹,不怕倒也罢了,一查便是如何都袒护不了的。
见流云说的这般有条有理,沐青扬内心的怒意消逝很多,再看向姜氏的眸光倒也温和了很多,他是晓得柳氏的那股闹腾劲的,不然他也不会宠了她没多少日子便再不常去她那边了,偶尔看看那是娇憨地敬爱,但是没日没夜的闹腾谁能受得了?
“好啦,先让姜姨娘起家吧?女儿可希冀着姜姨娘管着家事呢,爹爹把这后院交给女儿,女儿哪有这心机,要不是有姜姨娘为女儿顾着,这会儿忙得天昏地暗的就该是女儿了吧。”流云眨眨眼,笑嘻嘻地勾着沐青扬的手臂,娇嗔道:“爹爹可别欺负了姜姨娘,女儿可不依呢。”
“爹,这事要怨女儿,姜姨娘本来也是不承诺的,但是柳姨娘闹了好久,还闹到女儿这里来了呢,女儿心想爹爹常日里这般宠嬖柳姨娘,听闻爹爹之前送给柳姨娘的那支金钗都要百两黄金了,这么三千两银子该是不在话下的。”流云偏着头,理所当然地回道:“并且女儿听柳姨娘说了,这但是拯救的银子呢,祖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想来用三千两银子去就几条性命,爹爹应当不会鄙吝的吧?”
忠叔派人到红颜阁去寻流云,偏生她又去了夏氏的院子,那人再寻去夏氏的院子,便迟误了很多时候,待寻到流云赶去她爹书房时,姜氏已经跪在了地上,而柳氏则立在一旁,泪眼昏黄的模样。
流云莫名地望着她爹,猎奇地问道:“爹,这银子是给柳姨娘用的,您这罚的倒是姜姨娘,仿佛不太对吧?”
姜氏抬眼看了看面色自如的流云,也不晓得她的这些话到底是偶然还是故意,不过不管如何,她的话都起到了感化,看来柳氏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女儿哪儿敢啊,姜姨娘现在但是女儿的拯救稻草,祖母昨日才把女儿训了一顿,说是女儿如果再这么闲散,就要亲身监督女儿管家呢。”流云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看起来仿佛真的很不喜好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