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求老爷看在老奴一辈子都为沐府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崔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拍打了两下李常,痛斥道:“你如何不长眼,连夫人都敢动,你如果没命了让我这个老妈子如何活啊?”
沐青扬天然也晓得本身迁怒了姜氏,见她小媳妇似的低头立在一旁,赶紧将她拉到身边,愤怒道:“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晓得你是美意,但是如许的贱人如何能姑息?委曲你了。”
子谦单手扣着被绑成粽子的李常走出去,将李常往地上一丢,李常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套,绳索将他绑得死紧,衣衿敞开的处所也能看到青紫的掐痕,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抹布,只见他倒在地上挣扎着呜呜呀呀想要说话,子谦却狠狠地往他胸口踢了一脚让他温馨,痛得他缩成一团。
“回老爷的话,我们到房间的时候,李常的衣衫都在地上,他们正在……”子谦皱了皱眉,似是不晓得该如何表达,便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递上去,“这是在李常的衣物中找到的,也证明了是六夫人的锦帕。”
这个时候,柳氏已经想不到为本身辩白了,也压根就没想过为甚么她明显算计的是姜氏和罗邵,恰好中招的倒是本身,她满心想着就是不要让这件事传到柳府。
说来也巧,护院去告诉姜氏的时候,没有在她院子里找到她,反而被奉告姜姨娘晓得老爷这几日每晚都在书房繁忙到深夜,便筹办好了点心送畴昔,护院便转向去了老爷的书房,这件事便顺理成章地引发了沐青扬的勃然大怒。
“老爷,妾身不感觉委曲,只是不能替老爷分担,妾身内心难过。”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惹人垂怜,而像姜氏这般明显受了委曲却仍然倔强地咬牙不让眼泪滑落的模样,更是让沐青扬疼进了内心。
“这就是奸夫?”沐青扬眯起眼,这个李常他倒是有几分印象,之前管家阿忠就提过这个李常是林氏亲信崔妈妈的儿子,只是为人好色,府里几个侍女都被他欺负过,厥后管家便将他调离主屋,免得哪日他对府里的蜜斯夫人们见色起意,却没想到他都被调到北苑四周了,竟然还能兴风作浪。
“老爷饶命啊……”这时候崔妈妈呼天抢地地飞奔而来,看到地上的儿子被人捆成一团,肉痛地捂着嘴大哭起来,“老爷饶命啊,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老爷饶命啊……”
这个时候,柳氏被带了出去,侍女帮她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但是云雨后的气味老是抹不去的,沐青扬一眼便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和她红肿的唇,好不轻易沉着下来的肝火立即又冒了起来。
但是被戴了绿帽,还弄得世人皆知,这口气沐青扬如何咽得下去,挥开姜氏的手,肝火冲冲:“把阿谁贱人和阿谁……奸夫都给我带出去。”
“老爷,是妾身错了,老爷要如何罚妾身都能够,求求你老爷。”柳氏又哭又求,一下子就没了之前的气势。
柳氏是庶出,她娘脆弱,一向被人欺负,直到柳氏攀附上了沐府,她爹才对她娘好了一些,府里的人也不再欺负她娘,如果被她爹晓得她的这些事,必然会狠狠地折腾她娘,她绝对不能让她娘受此热诚。
沐青扬望着柳氏凄惨痛惨的模样,俄然心头一软,她永久都是意气风发的娇纵模样,偶尔这般的抽泣,却让他有了几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