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歉?道甚么歉?狗仗人势么?”流云执了锦帕垂首轻笑,再抬眼时仍然是一派安然,“我还觉得古公子对我的话深觉得然呢。”
“二哥,有甚么事我们归去再说吧,我和那些人并不熟谙,就不要迁怒别人了。”古黎轩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流云面前,朝她微微躬身,“我二哥不过和我们开开打趣,还请蜜斯包涵。”
这话,实在说得过分,连书院的人都听不下去了,不过书院的门生到底年青,一半尚未及笄,固然心下打抱不平,却也碍着陈意先生在坐,不敢随便开口。
“你说甚么?”被人称为狗,那人天然恼羞成怒,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流云他们这边来。
“没有说甚么,只是俄然想到先生之前教我们的狗仗人势。”说话间,流云似笑非笑地偏头看向陈意,恭敬地扣问,“先生,狗仗人势是这么用的吧?”
“你是那里来的臭丫头,敢这么说古二少,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人有狐假虎威,纨绔后辈老是扎堆一起,古家有钱有势,这位颇受宠的古家二少天然是这些纨绔后辈的中间。
“呵呵,那里来的狗乱嚎乱叫,真不晓得仆人是如何管束的。”流云拍拍瑾涵的手,这丫头只想着为人得救,却没想过结果,她这般温馨的性子要不是有她这个长姐在旁,定然是要被人欺负了去的。
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被统统人听到。
“扑哧……”瑾涵俄然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世人的目光纷繁集合到她身上,她却仿若未知地看向流云,轻声说道,“长姐,那小我好风趣,这么大小我了还开口杜口爹娘,像个奶娃娃似的。”
“这位蜜斯要报歉的仿佛是我身边的这位兄弟。”古南尹挑眉,对流云透暴露几分兴趣,他倒是不晓得临阳城里甚么时候有了这么个标致又风趣的女子。
流云瞥了一眼身侧惶恐失措的瑾涵,心下悄悄感喟,这会儿晓得严峻了?刚才替人得救的气势哪儿去了?
古南尹面露调侃之色,鄙夷地扫过古黎轩那一桌三人,冷哼一声:“本公子如何能够和三条丧家之犬一同用饭,好笑之极。”
陈意看了流云一眼,低声说道:“我先带他们回书院,然后让人派护院过来。”
这话,又让古南尹身边的公子哥儿炸毛了:“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