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姐姐连江南的险阻都过来了,莫不是还怕这都城以外?”苏寒调侃了一句,二人一齐“嗤嗤”笑出了声。
“是,是,蜜斯,小的们就算是死也必然不会让蜜斯出事!”轿夫猛地拍着自个儿的胸脯包管,一双眼睛里头凛冽有光。
那丫环?
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意义呢!
“谢二蜜斯,还不走吗?”
不管是暗卫还是死士,总之,想动程府的人,这一次绝对不会快意。
为首的轿夫猛不丁打了个寒噤,拧着眉头用力将肩舆给抬了起来。只是脚步缓缓,似是依依不舍般一步三转头。
之前还是放肆放肆呢,现在却如同过街老鼠般,叫她看了实在是感觉痛快。
平常追名逐利者,皆是贪恐怕死之人,她又如何能够会铤而走险,当着轿夫们的面杀了柳絮?
“不了,我晓得你们在找谁,我也找找,不可吗?”谢婉君挑高了眉头,挽住苏寒的手愈发紧了。“程府,呵,你们敢动程府的人,说句实在话,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转角,不经意间,谢婉君却猛不丁看到一小我影往这儿飞奔而来,跑也不是,躲也不是,倒不如是直截在原地候着,浑身的气势缓缓淌出,倒令那为首的黑衣民气头有几分顾忌。
“以是呢?谢二蜜斯这是在提示我,将你抓了去,用来威胁谢府的人闭嘴,对吗?”
甚么等轿夫,都是她利用轿夫的大话罢了。
“也就是说,是你杀了姨娘!”谢婉君脸上大骇,颤抖着双肩便扑上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丫环。
大刀出鞘,冰冷的金属光芒倒是折射了一丝两丝阳光的暖和。
有谢婉君陪着,苏寒倒也挺直了腰杆,一双眸子极其清澈。
“就是你害死了柳姨娘,还在这儿装不幸!蜜斯,我们可必然不要放过她!就让黄莺与他们一块儿归去,免得路上又耍甚么花腔!”黄莺捏紧了手,死死盯着那丫环。
四个轿夫神采皆是惨白,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谢婉君挽紧了苏寒的手,待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了,才扭头望着“菩提庵”那三个大字,缓缓道:“苏姐姐,本日怕是会有一场恶战,不知苏姐姐怕不怕?”
谢婉君兀自想着,脚步却已然往那片林子而去。
“你们先将柳姨娘的尸首和丫环带归去吧!”谢婉君哽咽着,揩了揩眼角莫须有的泪水,“苏姐姐,你陪我在这儿周边转转吧!”
黄莺从谢婉君那眼神当中瞧出了端倪,这才率先开口。
“如果想要统统人都安好无事,你们便从速归去,我与苏姐姐先藏在一边,等你们带上谢府的侍卫,统统从长计议。”谢婉君摸出帕子,一双眸子似是谨慎翼翼地看向四周,四周除却一片林子外便是草地,能藏身的,就是那通往庵主屋子的竹林。
若不是谢婉君对峙,他们兄弟四个必然不会先走,可现在,现在事情已经挽回不了,柳姨娘以及肚子里的蜜斯已然……
“好了,这些事情,与我们何干?既然谢二蜜斯要回府,我等就不送了,一起安然!”黑衣人嗤笑着踢了一下柳絮略是生硬的身子,兀自回身,一招手,一群黑衣人便跟从着他往里走去。
“二蜜斯,我们如何办?里头那些人……”轿夫颤颤巍巍,镇静失措,一双手已经是被搓红了。
现在黑衣人正在四周寻觅程以媛和程真,她如何能够悄悄分开?并且,程府的人也在暗中出来寻了人,或许会在这一起上碰到。
“二蜜斯,奴婢与你一同归去,这件事情,奴婢想要和你好好解释!”丫环心头一惊,抬手就扯住了谢婉君的衣袖,却被黄莺嫌恶地给推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