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渊长身而起:“鄙人,感谢青茗mm的提点,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段青茗想了想,却摇了点头:“还是算了吧,让他玩去吧!”
段青茗的一番话,刘渊如同醍醐灌顶,刹时复苏过来!
刘渊点了点头:“我母亲平生孤苦,只得我一个儿子,贡献母亲,天然是天经地义啊!”
说话间,玩累了的段誉跑了过来,乍一听到两人的话,诧异地说道:“甚么年纪还小?姐姐,你们但是在说誉儿么?”
段誉一听,“格格”地笑了起来:“呵呵,这是不是姐姐常说的倚小卖小啊?”
转头,又朝着跟在她们身后的秋宁叱道:“你这个傻丫头,姐姐们来了,也不先禀告我一声?这不是怠慢她们,又是甚么?”
此时,她们都笑吟吟地望着段青茗,眸光朴拙,充满体贴,只看得段青茗内心一热,欣喜极了:“啊,薛姐姐,聂姐姐,这一大早的,你们如何来了?”
说完,就跑上前来,一掌控住两人的手,连声说道:“冷不冷?冷不冷?”
段青茗微微一笑:“孝,又分大孝,以及小孝,另有愚孝,以及忠孝。大孝者,先社稷,再亲老,博得乱世申明,为白叟家添光增彩。小孝者,耽于衣食安宁,心挂白叟,愚孝都,不离父母半步,不求长进,忠孝者,功在社稷,闯出一番奇迹,父母与有荣焉!”
两个少女,并肩站在这漫天的雪地里,如同落雪池中,绽放得最艳的雪莲花普通。
刘渊眸色一深,俄然说道:“不晓得何人会有此福分,能得青茗mm此等冰雪聪明之人。”
段青茗“嘿嘿”地笑了一声,指了指身边尾随而来的刘渊:“这不是刘公子到访,誉儿缠着他要来玩雪,我反正无事,就来作陪啰!”
段青茗拿动手里的帕子,帮段誉拂去满头的碎雪,又帮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你看看,这都跑得出汗了,你啊,等会儿去随小娥去换一件衣服吧!”
说完,将手里的镶玉缕银的精美暖炉往段青茗的手里一塞,嗔道:“看看你的手,象冰坨子似的,快和缓一样吧!”
如果他不时地寄钱寄物,这事,刘直迟早会晓得,固然不禁止,不免会感觉贰心无弘愿,而刘夫人,则会更加不喜,并且,还会生出节枝。一如段青茗所说,那样的刘渊,就只要成全小孝,愚孝。而真正的大孝,忠孝,则是在他功成名就以后,要求圣上赐名于母,让母亲因为儿子的成绩高傲,与有荣焉!
刘渊蓦地昂首,不解地望着段青茗:“青茗mm为何会如此说?”
段青茗望着刘渊,看到他少年斯文的脸上,埋没匿着几分懊丧,几分落寞,不由淡淡一笑:“青茗倒是感觉,伯母所为,乃是大聪明也!”
段青茗的脸红了,她笑嗔了一句:“青茗年纪还小,望刘公子勿开这类打趣!”
段青茗笑道:“刘公子试想一下,若伯母耽于繁华,为何当年会下嫁刘丞相一介白丁?若她奇怪你的小小贡献,又怎会做出舍弃亲儿,让你自奔出息……青茗想问一下刘公子,如果这东西,伯母她白叟家收下了,你是不是会按月送银送礼,顾及她的糊口?”
薛凝兰的身侧,则站着一身一样淡色打扮的聂采月。她外披一件粉色的狐裘,身穿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流光丝棉衣,长及几近曳地,上面却清清爽爽的,无一朵斑纹,只袖口用细纹的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花,在狐裘耸动之时,在衣袖口处若隐若现。她的腰间,用乳白腰带轻束细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大有蒲柳顶风时的娇怯不堪。再看她的发式,亦梳得清爽简练,只是将刘海随便散得整齐,前额发丝貌似偶然的斜斜分开,暴露了一半光亮的额头,以及清澈却略显愁闷的双眸。更初得她楚楚动听,清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