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就是她,这玫瑰蜜膏子就是大蜜斯给老奴的。”赵嬷嬷捂着脸,跪在地上。
“吴嬷嬷,你从我房里挑个机警点的丫头,就说我挺喜好大蜜斯的,送给她使。”何氏想了想,对吴嬷嬷说道。
方锦见她感兴趣,笑笑,将盒子递给她,道,“这是我在路上采的野玫瑰,碾成的蜜膏子,我还没用呢,如果嬷嬷喜好,就拿去用吧。”
赵嬷嬷侧过身,嚎啕大哭。
吴嬷嬷心下明白,沉声应道,“奴婢明白。”
咦,本来是赵嬷嬷恶奴刁难主子啊,世人见方锦脸红耳赤,气喘个不断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忧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纯真了。
等方锦走后,跟在何氏身边的吴嬷嬷眉头皱的很紧,她靠近何氏,道,“老夫人,奴婢不知有句话该不该说。”
这话句句含针,如果方锦坐实了沈氏的话,那就是不尊老,那前日在老夫人面前一番大礼,都会被人说成虚假造作。沈氏这话说的真是妙啊!
赵嬷嬷见老夫人发话,只好把手放下,暴露一张脸,不,已经算不得一张脸,而是个猪头!
女人爱香,不分春秋,果然赵嬷嬷猎奇的走出去,两眼觑着方锦手中的小盒子,问道,“大蜜斯,这是甚么好东西呀?”
此话一出,老夫人神采丢脸了,她把方锦往怀里搂了搂,安抚道,“别怕,有祖母在呢,我看有谁敢要欺负你!没事了啊……”
刚出来,统统的目光,刷刷的向她射了过来,有幸灾乐祸的,有感喟的,更有赵嬷嬷的仇恨的目光。
何氏面前闪过方锦那双尽是伤痕的手,实在是个不幸的孩子,目光渐冷,“这么多年,我的确是过分放纵她了。我总想着,她一介当家主母,也不轻易,但是有些事情她的确做过分了。我现在老了,只愿儿孙绕膝,保养天年,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她若威胁到我方家的门族光荣,我想也应当让她晓得,这个方府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