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她是要去警告下温府世人,不要随便下注。不一会儿又返来,笑道:“我下去晚了,不过有公公在,直接说了不准赌这个,是以谁也没压。”想到这里,又感觉有些欣喜,公婆都在,她这个做媳妇的却能上来,可见温阁老和温老夫人对这个儿媳的心疼,倒是情真意切的。
“啊?”傅君盛仿佛有些烦恼,“我只听父亲说冯老将军治府松散,因为必然能赢,却忘了探听以往龙舟赛事的赢家,这下定要输了。罢了罢了,男人汉大丈夫,举手无悔,不过五两银子,输就输了吧,不值得为了这个忏悔。”说着,从袖中取出五两银子,放在了店小二的托盘上。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响起一道清润儒雅而又恭敬的声音:“小侄傅君盛,传闻裴父执在此,特来拜见,问父执和伯母安好。”
宇泓墨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绣图,一边看着一便渐渐朝窗户处走去,正要伸手将绣图扔下水面,俄然目光凝定在那首五言绝句的最后两句上,眼眸微转,喃喃念叨:“圆月霜凋尽,来年待芳华……。”心念电转,俄然微微一笑,收起绣图,道,“问卿mm这两句写得真好。”
“还请裴伯母宽恕小侄方才抢先出言的冲犯。”傅君盛先告了罪,这才解释道,“小侄前些天传闻,此次赤霞河一带的酒楼,公开里都换了店主。之前传闻时还没在乎,直到方才店小二拿着托盘来请下注,又格外提了五殿下和九殿下,以及叶府柳府,才俄然惊觉。那些号签里,只要冯老将军的府邸最没干系。”
裴诸城看着两人,恰好接到裴元歌递过来的眼色,微微一怔,凝神思考了会儿,俄然一笑,道:“冯老将军军法如神,交战疆场,保家卫国,一贯是我敬佩的长辈,就为了这份敬佩,我也情愿他赢。不过十两银子!”说着,取出十两银子压上。
见裴元歌仿佛贯穿了本身的意义,傅君盛心中一阵甜美。
叶问卿第一次听到宇泓墨夸她,神采飞扬隧道:“九哥哥也感觉好吗?”
宇泓墨笑着道:“赢了五皇兄,我能不心虚吗?万一是以被五皇兄记恨上了,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见三人都如此说话,比拟此中另有启事,舒雪玉和温夫人也都压了冯府。
“掌柜的,之前我们裴府明显订了怡然居四楼临江的雅间,如何会……。”裴元华温声问道,声音中却透着几分焦炙。眼看着她春秋已长,舒雪玉已经有了把她许配出去的动机,这时候,任何能够展露风采的机遇都不能错过。此次端五节,高官贵族,乃至皇室后辈都会出来,恰是大好的机遇。
他听父亲说过,这桩婚事本就是裴伯父提出来的,明显对他很对劲,此次让他来见,是让裴伯母相看的。如果能给裴伯母留下好的印象,他和裴元歌的婚事也就差未几能定下来了。现在裴伯母肯留他一道看龙舟,应当对他还算对劲……
觉得如许就能乱来他?
他说得很含蓄,但在坐世人都不傻,天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义。
刚站在窗户口,裴元歌就晓得裴元容为甚么忿忿不平了。
温逸兰跟着裴元歌压,裴元巧跟着裴诸城和舒雪玉压,裴元华踌躇了下,她倒是想压五殿下赢,又怕太显眼,是以也压了冯府。裴元容却还在负气,没有下注,店小二也不在乎,捧着托盘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