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温逸兰欣喜不已,鼓掌道,“我也传闻这百花宴的盛名,正想要去尝尝鲜呢!”
谁也没有想到,这女子和春上居二掌柜竟然相视,世人顿时更加猎奇起来。
那女子一愣,随即又哭道:“夫人金尊玉贵的人,那里晓得我们布衣百姓的难处?我莫非不想送我丈夫救治吗?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想送丈夫救治也没钱啊!眼下这世道,哪家医馆肯收没钱的病人?”
那女子神采顿时慌乱起来,仿佛想要劝止,但春阳宫的保护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劝止的?何况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行动更加不便。只是转眼,昏倒不醒的男人便被送到了医馆。
“如何说?”温逸兰忙朝外望去。
这女人仿佛不是讹钱,而是用心针对他家老爷来的。
灰衣奴婢嘲笑道:“刚才还昏倒不醒呢,这会儿就活蹦乱跳了,看起来,老大夫的这壶冷水当真是灵丹灵药!哼,竟然欺诈到我们春上居的头上来了,好胆量啊!得福,得寿,快把这个欺诈的狡猾之徒拿下,我们到京兆尹大人跟前说清楚!”
裴元歌遥眺望着人群中的景象,却微微摇了点头:“温姐姐这话有些言之过早了,究竟孰是孰非,只怕还很难定论!我看阿谁女人也有点题目,这场变乱只怕另有内幕,没这么简朴。”
“被撞到的男人伤得如何样?是否已经死了?”裴元歌问道。
“楚葵,你去看看如何回事?”裴元歌叮咛道。
微微撩起窗帘,裴元歌朝外看畴昔,前面一溜儿几近都是马车,全数都被堵在了这里。顺着马车步队往前看,公然看到前面围拢了一大群人。
过了一会儿,楚葵返来车上,小声道:“启禀夫人,主子探听过了,那辆马车是春上居的二掌柜的,传闻是他们的马车走到这里时,撞到了一个穿着褴褛的中年男人,把人给撞昏倒畴昔了。阿谁女人是男人的老婆,扑出来大哭,说她丈夫重伤,要马车里的人陪,那二掌柜的则说这中年男人是本身冲出来,用心撞到他的马车上欺诈他的,两边争论不休,就越闹越大了。”
女子一滞,说不出话来,随即又哭天抢地隧道:“老天爷,富人逼迫我们贫苦百姓,不幸我孤儿寡母,甚么背景都没有,我丈夫被撞得重伤,我只求一个公道,却反被说成是讹钱的,倒置吵嘴,这另有天理没有啊?”
“别急,事情还没完!”裴元歌握住她的手,“我们且持续看下去。”
见状,众皆哗然。
“那倒没有。”楚葵夙来周到谨慎,不会放过任何细节,闻言立即答道:“奴婢看过,那男人头破血流的,昏倒不醒,仿佛伤得不轻。”
温逸兰终究松了口气,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呀,只要九殿下晓得你的这份心机,就算你送他一根鹅毛,他也会很高兴的,礼轻情义重嘛!”
“元歌你说得对,这个女人做事的确分歧常理,莫非说真像春上居二掌柜说的,是这个男人用心撞上来,然后女人哭闹讹钱的吗?”温逸兰皱眉,固然那女子模样令人不幸,但拿性命来讹钱未免太下作了些。
“不管如何说,这么冷的天,那男人又受了重伤,如果再闹下去,只怕真要出性命了!”温逸兰有些不忍隧道,俄然戴上帷帽,冲上马车。裴元歌劝止不急,只能也戴上帷帽,跟着下了马车,追上前去,跟着看顾景象,免得温逸兰一个不慎,卷进了这场是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