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明天逛了一天,感觉有些累了。”裴元歌粉饰道,“这些菜看起来不错,快尝尝味道了,凉了就不好了。”
病重的人是明月,又不是颜昭白,就算他要照顾明月,一时没法兼顾,但他运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应当也有着完整的运作形式,以及可靠人手,不成能连一时半会儿也支撑不住。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想着他之前那句话,再想想他和颜明月之间的孽缘,裴元歌只感觉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沉重,如果抛来两人的身份,颜昭白和明月也算郎才女貌,颜昭白又是一片痴心,可惜彼苍弄人,两人却恰好是兄妹……。裴元歌摇了点头,回身回到了本来的雅间。
一次又一次的产生但愿,却又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他感觉本身将近疯颠了!
“好,明月现在在那里?”裴元歌扣问道,本来她没有寻觅颜昭白兄妹,是担忧会被宇泓烨盯上,现在宇泓烨被禁足,柳氏又接连蒙受打击,只怕也没有精力体贴她的行迹。
“明月身材不好,一向需求高贵的药材养身,不能间断,再加上我也的确对经商有些兴趣,以是才会有这些财产。除了明月,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手底下固然有些信得过的掌柜伴计,但他们运营一家店或许还行,想要撑起全部财产,只怕不太轻易,必必要有人在背后运筹帷幄才行。想来想去,我也只想到裴四蜜斯你一小我,不晓得裴四蜜斯愿不肯意帮我这么忙?”
颜昭白冷静地看着身边的绘彩雕栏,神情落寞:“明月她……不太好。”
他神情安静悠淡,仿佛方才那些话只是随随便便的家常话,任谁也想不到,这中间会牵涉到几千万的银两。
“颜公子,你在开打趣吧?”以裴元歌的平静,她也忍不住暴露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房间内,百花宴已经上了一半,色彩光鲜,醇郁的香味伴跟着热气腾然直上,弥漫在房间内。
听他如许说,仿佛不止是想要将财产交给她打理,仿佛连手中的余钱,乃至全部身家都要给她……
仿佛,这一见便是永诀。
这不像哥哥对mm的心疼之情,倒像是……倒像是……
裴元歌心头猛地一震,惊诧看和颜昭白,心头模糊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劲……颜昭白心疼颜明月这个mm,她是晓得的,如果颜明月真的有甚么不测,颜昭白必定会很悲伤,但是……他说如果明月不在,他也活不下去!这话时已经超出了某些限度,实在太……
既然已经站在了存亡线上,所谓伦理品德,所谓别人非议,又都算得了甚么?
“裴四蜜斯,我记得你之前仿佛对经商有些兴趣。”颜昭白沉默了好久,俄然开口,声音漂渺而悠远,好像缕缕轻烟,在风中飘飘欲散,“三年前,叶氏兵变后,我将景轩商行和庆元商行都闭幕了,不过手里另有一些不在明面上的财产,比如外城的邀月同居,另有这间,另有别的州县也有一些财产。不晓得……裴四蜜斯有没有兴趣接办?”
乃至,对他来讲,灭亡或许是一种摆脱,是另一个开端。如果人有来世,来世他和明月便不必再背负兄妹这个名分,或许反而不会像这一世如许痛苦纠结。
明显,颜昭白已经交代了魏双成。
不过她也感觉有些奇特,就算颜昭白急需银钱,想要转手财产,也不该找上她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难言的断交。
俄然间,又感觉一阵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