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郡宴现在如何样了?”温璟阁问道,本来因为温睦敛而显得疲累的容颜也绽放出些许光彩。
若不是容姨娘出的主张,让温逸静嫁入德昭宫,又如何会引来目前的祸事?
温睦敛阿谁窝囊废,她早就不希冀,是以才不屑与和轻易争宠,归正她有子有女,现在兰儿嫁得好人家,后代双全,儿子们也都接踵立室,逸清方才结婚,现在父亲又授意他插手科举,将来定是能够谋得一官半职,另有郡宴,那更是温家的但愿!有后代儿孙傍身,这才是她将来真正的依托!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科举测验,却在都城引发了轩然大波……
“我晓得,你看似直率,倒是个聪明的,想必也明白我的意义。”温璟阁含笑道,“固然说七殿下和柳贵妃没有究查温府的任务,不过我也要做些姿势,是以已经递了病呈,称病在家,将首辅之责临时交由孟阁老。想必这段时候,都城也会有谎言说,我因为温逸静的事情触怒了皇上,是以被呵叱停职,女儿刚闯下大祸,被打入冷宫,父亲受连累丢了首辅的位置,温睦敛这时候去翰林院,处境定然不会好,怕是要到处碰鼻,就让他碰去吧!”
温睦敛一时有些心慌意乱:“爹……”
但温睦敛现在对她满心恼火,又如何能够对她有好神采?
但愿颠末这件过后,温睦敛能够明白些事理,今后不要再犯胡涂了。
偏容姨娘还在他耳边唠叨,说甚么温逸静被人谋算,温璟阁偏疼,还说九皇子妃裴元歌是温逸兰的老友,定是她在算计静儿,害得静儿如此,都是温夫人看不得她好,只听得温睦敛满心是火。
惠心便是温逸梁的老婆,温郡宴的母亲。
“爹!”温睦敛病后体弱,一时瘫倒在地上,“如何会如许?”
温郡宴是温睦敛的嫡宗子温逸梁所生的嫡宗子,本年五岁,不像他父亲的怯懦,倒是个聪明聪明的孩子,特别在读书上格外有天禀,人又灵巧聪明,因为深得温璟阁的爱好,每日都要扣问,非常体贴。而提到这个聪明的嫡长孙,温夫人神情也变得欢乐而高傲:“听先生说,发蒙韵律已经学完了,前些天还拿着论语去问先生,竟是要筹办着四书五经了。”
比及温睦敛分开后,温璟阁叹了口气,让人请来了温夫人。
她被温睦敛宠了这么多年,连重话都很少听到,是以才养成了骄横眼高的心性,没想到今儿的哭诉不但没有引来温睦敛的怜悯,和她一起仇视温夫人,反而被打了一巴掌……女儿被打入冷宫,毕生没了希冀,莫非说温睦敛也要跟着丢弃她了不成?想着,内心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
正如温璟阁所料,温逸静被打入冷宫,温璟阁又称病,温睦敛在翰林院的日子变得很难过,本来对他恭恭敬敬的同僚下部属级,一下子神采都变得冷冰冰的,冷嘲热讽,到处都给温睦敛尴尬。温睦敛还是第一次感受世态炎凉,情面冷暖,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何如。
他用心对温睦敛说,他是因为温逸静之事受扳连,比及都城谎言一起,温睦敛会更加信觉得真。
温夫人这才放心:“听父亲如许说,媳妇就放心了。”
温璟阁说着,衰老的眼眸中带着慑人的精芒,直直地盯着温睦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