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在群伺环抱中,一妇人黛色华裙,墨发长披,斜倚美人靠上,而陆成珺就立于妇人身后,五指如玉纤纤,正往那妇人脸上涂抹一种乌黑色的膏子,然后悄悄的拍打,十指不断的画圈按摩。一旁的婢女时不时为她递上茶点,殷勤的为她扇扇子,一张张脸上皆是阿谀之色。
她心好苦,好痛!
而重画已然递上茶来,接口笑道:“夫人抹了这膏子要年青十岁,奴婢们岂不是变成孺子了?”
终究!
那妇人也是笑语盈盈,望着身后的陆成珺,眼中尽是宠溺,“你这臭丫头,嘴跟抹了蜜似的,我如果年青十岁,岂不是还要唤你一声姐姐了!”
如此殷勤笑语,窜改之快,听得姜沉禾一愣,她猛地顺侧重画的身影看去--
此时现在,她多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诉说相逢的高兴,和那五年她在死牢里的痛苦煎熬啊!
在死牢五年她都熬过来了,这点儿等候又能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