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他非常诧异,宿世师父让他辩草药,背方剂,他固然刻苦,却没有多少天赋,常常惹来师父的白眼。
“我不幸的孙儿,这是如何了。”老夫人脸上的悲戚不是假的,殷若飞被这些人来回一折腾,小脸更加惨白,看起来更是不幸三分。
殷若飞惊诧地瞪大眼,这位先生何曾说过这类话,不过倒是老诚恳实地就着孙先生的手喝下了一整碗水。
“紫灵?”殷若飞也不好假装睡的这么沉,顺势展开了眼,想要下来,被紫灵拦了。
下午的课,天然是上不了了。殷若飞却也不想归去,只推说头晕不想动,赖在了孙先生房里。
这房间原是殷家给孙先生做午休用的,放的书并未几,但俱是孙先生最常看的。殷若飞看小厮敛过来几本,挑了本看将起来。
“到底是甚么人这么胆小,竟然敢砸飞儿的头,还反了天了不成!”老夫人看着殷若飞睡着,才出了阁房。
“你这孩子,这如何是你的不孝啊。”老夫民气疼的掉眼泪,中间碧玉赶紧安慰着。
想的多了,头更加有些晕,不过殷若飞不舍得睡,让小厮在桌上寻本书给他。
“瑾之,你如何样了?”孙先生送走了大夫,叮咛小厮将洗濯伤口的水和棉布等清算了,转头就已经看到殷若飞展开了眼睛,呆呆看着头顶的帷幔,赶紧走过来。
他倒也不怕因着这事,让别人看着寒心。
“先生……”殷若飞有些吃惊,他宿世也是给这位孙先生当了几年门生的,对方的性子他也深知,是位为人松散,脾气高慢的大儒。为人最重礼教,何曾给弟子端过茶递过水的。
想到这里,悄悄打分了小厮归去寻殷锦堂,这边则不耐烦地挥手,让那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子走远点。这小子老是攀附着他,摆布是不敢获咎出售他的,到时候给些银两打发了也就是了。
而此时他却仿佛做到了之前师父要求他的,闻香辨药。他固然还不晓得这药膏中每种草药的详细分量,但是有多少种药材倒是如同印烙在脑海中一样。
正心烦着,内里有人报老夫人来了,殷若飞挣扎着要起家,被老夫人拦下。
不过内心实在是气不过,没想到小孙子第一天去书院就被人砸了头。小孙子上学,是她发了话的,这是做给她看的么?越想越感觉活力,指着碧玉的手指都气的颤栗,“给我查!”
“先生……我……”殷若飞口干舌燥,声音有些沙哑。他先前掉入水中,身子说是好了,实在也另有些根没去洁净。只是他不敢迟误时候,才强打精力来了书院。这一砚台砸下去,心火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