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都这会儿了,您要去哪儿?”

魏璟元含笑道:“兄台可曾行于军中?”

魏璟元见他不吃这套,只得换了体例,轻声道:“我既然敢来,自是不信兄台会取了我的性命。我不怕把话说白了,兄台现在得了银两,又不消与别人分享,岂不是美事儿一桩,这不恰是兄台先前所想的吗?”

不知为何,魏璟元竟有种中了别人奸计的感受,而这个计算他的人,恰是本身的父亲。

梁镇向上提动匕首,叮嘱道:“休要上前,不然定要你的主子身首异处。”

话音方落,却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黑影袭来,不待魏璟元防备,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便架在了魏璟元的项下。魏璟元赶紧稳住身型,原地不动,以察看情势。

梁镇眼神儿中迸射出杀意:“你从何猜得?”

“好,兄台既是敢说敢做,那我便直言了。”魏璟元敛去笑容,严厉道:“兄台知我出身,定能猜想我于府中窘境,何如我孤身一人,又不得拳脚工夫,身边少了助我之人,若兄台情愿,望你能留我身边,助我安康,待今后顺利世袭,定少不了兄台好处。”话语中不失礼数,虽是请梁镇替他办事,却又把话说的冠冕堂皇,听起来非常顺耳。

“大少爷。”元宝惊吼一声。

梁镇笃地瞪大双眼,手中匕首再次提到身前:“你安晓得?”

魏国淮眉开眼笑道:“说的是,说的是啊。”

元宝只觉着背后冒着冷气,严峻道:“大少爷,要不我们回了罢?”

魏璟元稍有了然,便没再提及家份一事,转而说道:“兄台本是拿了我母亲的银两,为何不肯远走高飞,而是又来寻我?我想……这此中启事,定不是替别人报仇那么简朴吧?”

魏璟元点点头,转而看向魏国淮:“父亲,元儿有一事相求。”

魏璟元回声道:“留我身边,总好过这南巷艰苦,还请兄台细细考虑。”魏璟元从怀中取出玉佩送到梁镇身前,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若归府迟了,怕是会惹人思疑,兄台如有定夺,方可将玉佩送到府中,我便知兄台意义,相反,兄台可将玉佩毁掉,远走他乡,过往的统统,将随风消逝,永久无人得知。”

此时,梁镇无需假装下去,笑着放下匕首:“至公子好胆识,再下佩服。”

魏璟元见来人是他,不由松了口气,笑着道:“我本觉得兄台不会来了,这才想着拜别。”

魏璟元波澜不惊道:“兄台怎不放下匕首,与我好话好说,莫非怕我们跑了不成?”

魏璟元恍然大悟,他怎会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些日子以来,王氏定有所发觉,只是不知这王氏是用心本日才说,还是可巧赶上了曹氏请相大夫进府。魏璟元笑着起家,这今后的日子还真是热烈了。

“二者无异,本是有着关联,又何故分的过分细心。”魏璟元笑着道。

“我是否行于军中,与你无干,你还是说说这财路何来吧。”梁镇顾摆布而言他。

几步开外,身后突地传来那人声音:“我乃梁镇。”

元宝浑身颤栗:“大少爷,我们还是回了罢。”

魏璟元微微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话虽如此,魏璟元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后路还是要留的。

魏璟元对劲道:“还请兄台慎重考虑,我等先行回了。”该说的话魏璟元都已说完,回身与元宝向树林外走去。

话已说开,梁镇无需坦白,直言道:“我本是贪得无厌之人,现在得知了此等奥妙,又怎会等闲错过?”

“胡言乱语,我与他们出世入死,又怎会……”梁镇不过随便辩白,话未说完,便听到魏璟元说道:“出世入死不假,却并非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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