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的保护,魏璟元顺利归府,而此时的国公府倒是一派热烈气象,魏璟元多有惊奇,便叮咛元宝去刺探一番,自个儿则是先行回了东边儿。
时已入夜,何如又起了风,刚进入南巷后树林,手中灯笼便被吹熄。南巷树林坑洼较多,元宝摸黑扶着魏璟元,谨慎翼翼前行。魏璟元来到先前见面的地点,等了有半柱香的时候,却也不见那人到来。此时的元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小声道:“大少爷,此人该不会不来了?”
魏璟元回声道:“父亲,元儿改了主张,还请父亲奉告历先生,我想拜他为师。”
梁镇怔了怔:“财路?此话怎讲。”
梁镇细思半晌,笑着道:“这便是至公子说的财路?”
梁镇不受挑衅,笑着道:“至公子另有何话要说?”
魏璟元笑了笑:“别怕,凡事有我呢。”魏璟元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隔空喊着话:“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莫不是怕我取了你的性命?”魏璟元似是讽刺,笑着又道:“彻夜前来,唯有我二人,兄台大可放心,还请出来一见。”魏璟元的声音在入夜的树林中回荡,直到平复也未见那人现身。
梁镇的心机与魏璟元的猜想不谋而合,至于这梁镇为何会这般需求银两,魏璟元得空多猜,只要他需求银两,这对魏璟元来讲都是功德儿,他身边需求如许的人。
魏璟元见他不吃这套,只得换了体例,轻声道:“我既然敢来,自是不信兄台会取了我的性命。我不怕把话说白了,兄台现在得了银两,又不消与别人分享,岂不是美事儿一桩,这不恰是兄台先前所想的吗?”
魏璟元看向王氏,点头道:“还请姨娘今后多加疗养,照看好自个儿的身子。”后宅女子有孕,魏璟元不便多说,点到即止。
魏璟元一席话说罢,梁镇核阅的目光看着他半晌,这才迟迟将玉佩拿了畴昔。
元宝只觉着背后冒着冷气,严峻道:“大少爷,要不我们回了罢?”
魏璟元点点头,转而看向魏国淮:“父亲,元儿有一事相求。”
王氏见缝插针,笑着道:“老爷,这元儿向来疼存儿,您若如此苛责他,但是要断了他们的手足之情?”
魏璟元回声坐于他身侧,再看坐于另一端的王氏,笑靥如花,当真是喜上眉梢啊。现在,魏景存从门外跑了出去,满头大汗道:“大哥过来了。”
话已说开,梁镇无需坦白,直言道:“我本是贪得无厌之人,现在得知了此等奥妙,又怎会等闲错过?”
梁镇嘲笑道:“你为何不猜我是刺客?”
魏璟元微微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话虽如此,魏璟元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后路还是要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