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刘赫稍有入迷,不由再次打量上面小儿:“便是君子磊落问心无愧,又有何不敢入宫啊?”刘赫似是咄咄逼人,实则是想再探魏璟元。
魏国淮捏了一把盗汗,赔笑道:“小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魏麟走后,魏璟元忙将元宝唤到身前,叮咛道:“入宫前梁镇会来,你且备下衣袍,待他换衣过后,你可自行回府。”
魏国淮带着魏璟元赶快上前,跪倒以后说道:“罪臣魏国淮与其子魏璟元见过皇上。”
“真的不怕吗?”
魏璟元忙道:“皇上面前,璟元不敢欺瞒,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上恩泽,魏璟元忙道:“谢皇上恩情。”
“不怕。”
“回皇上,璟元年幼尚不能入得宦途,却也晓得此人多口杂之理,我既然问心无愧,何不于府中静候佳音呢!”魏璟元再次叩首,随后又道:“皇上乃圣明君主,定会查明此事,忠臣良将含一个明净。”
“我为何要怕?”
这并非刘赫胡乱猜想,凡是见过魏国淮与魏璟元这对父子时,均是难掩惊奇之色,千万没想到虎门之子竟是这般儒雅,又则,魏璟元向来不喜舞刀弄枪已是传遍京都,如此一来,便有很多人觉得,待魏璟元入了宦途以后,定会从了文职。
“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刘赫放声大笑:“魏国公,你倒是有个好儿子啊。”
历卓言忍笑,快速退出了长平殿内殿。
刘赫于世人之上摆了摆手,含笑道:“此事朕已查明,罪妇曹氏乃襄国细作,证据确实不容抵赖,然……朕念她愿供出翅膀,可留她世上数月,待生子过后,自行了断,来人,将此人押入宣仪阁。”说罢,刘赫看向魏国淮,厉声道:“雍国公魏国淮,有失明察,不辨识人,朕念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亦是被蒙在鼓中,便罚你三月俸禄,于府中半月面壁去罢。”
魏璟元欣喜不已,当真是天佑我也。
元宝回声道:“元宝明白。”
“那好,既然不怕,你就转过来看着我。”
梁镇随魏璟元而来,当听闻要于刘岳跟前换衣时,内心竟是犯起了嘀咕,待他退到殿外,趁着无人重视之际,暗中谪回内殿以外,悄悄翻开木窗,往内里瞧着。
刘赫心中喝采,面上倒是非常严厉道:“你倒是直言不讳,敢说敢做啊。”
“老爷,可需求主子去寻了大少爷?”魏麟一旁问道。
未时一刻,魏璟元与魏国淮别离上了两辆马车,朝入宫的方向奔去。半途,魏璟元翻开帘子向外看了几眼,眼瞅着将近到宫门口了,梁镇这才现身,以极快的速率跳上马车,换上元宝先前备下的衣袍,待马车停下,魏璟元严嘱驾车小厮守口如瓶,若多一句嘴,便要割了他的舌头,那小厮何曾碰到过如许事儿,受怕的同时忙应了魏璟元的话。
魏国淮一扫阴霾,含笑道:“母亲,儿子在呢。”魏国淮向来孝敬,定不会让老夫人过分担忧。
“哦?有何不敢,说来听听。”刘赫饶有兴趣道。
魏国淮直觉背脊发凉,冒出阵阵盗汗,颤巍道:“皇上,罪臣妾侍诡计暗害太子殿下已是罪无可赦,而她又亲口承认乃襄国细作,更是罪大滔天,然,罪臣有眼无珠,被她蒙骗多年却浑然不知,实属重罪,还请皇上惩罚。”魏国淮俯身叩首,声声清脆,没几下便将额头磕的红肿透血。
魏璟元恐怕被皇上有所发觉,仓猝收回目光,持续叩首。但是,魏璟元尚无错误可言,这头磕起来天然就轻了很多。
“淮儿,此事已成定局,若月娘念着你待她的好,定不会陷你于不忠不义的地步,临时宽解罢。”老夫人勉强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