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刻,魏璟元与魏国淮别离上了两辆马车,朝入宫的方向奔去。半途,魏璟元翻开帘子向外看了几眼,眼瞅着将近到宫门口了,梁镇这才现身,以极快的速率跳上马车,换上元宝先前备下的衣袍,待马车停下,魏璟元严嘱驾车小厮守口如瓶,若多一句嘴,便要割了他的舌头,那小厮何曾碰到过如许事儿,受怕的同时忙应了魏璟元的话。
明天见……
魏国淮难掩惊奇,忙道:“快随我去正堂。”魏国淮起家,又对老夫人说道:“儿子去了,还请母亲莫要担忧。”
刘赫收了笑,摆了摆手道:“朕另有事,都退下罢。”世人叩首,不待退出承明殿,刘赫再次说道:“魏璟元既然来了,就不必归去了,随历先生去习武罢。”
魏国淮一扫阴霾,含笑道:“母亲,儿子在呢。”魏国淮向来孝敬,定不会让老夫人过分担忧。
刘赫心中喝采,面上倒是非常严厉道:“你倒是直言不讳,敢说敢做啊。”
魏国淮带着魏璟元赶快上前,跪倒以后说道:“罪臣魏国淮与其子魏璟元见过皇上。”
刘赫一扫峻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上面跪着的但是魏家璟元?”
刘赫细细打量魏璟元,只见他身着月红色衣袍,面庞白净秀目闪闪,薄弱中又不失清雅漂亮,如此少年郎竟然是魏国淮之子。刘赫暗中将两父子停止对比,竟发明毫无类似之处。
梁镇随魏璟元而来,当听闻要于刘岳跟前换衣时,内心竟是犯起了嘀咕,待他退到殿外,趁着无人重视之际,暗中谪回内殿以外,悄悄翻开木窗,往内里瞧着。
老夫人在体味他不过,无法长叹,便不再说话。
“好了,都甚么时候了,若还说下去,只怕太子都要落西山了。”历卓言上前打断两父子说话,笑着道:“雍国公大可放心,元儿留在宫中,自有历某照看。”
魏璟元与梁镇下了马车,一前一厥后到魏国淮身前,梁镇低着头埋于胸前,又因魏国淮满怀苦衷,这才轻松蒙混过关。宫门前,侍卫搜身过后,这才由宫人引着去了皇上议事的承明殿。
“那好,既然不怕,你就转过来看着我。”
“哦”
“哦?有何不敢,说来听听。”刘赫饶有兴趣道。
魏国淮直觉背脊发凉,冒出阵阵盗汗,颤巍道:“皇上,罪臣妾侍诡计暗害太子殿下已是罪无可赦,而她又亲口承认乃襄国细作,更是罪大滔天,然,罪臣有眼无珠,被她蒙骗多年却浑然不知,实属重罪,还请皇上惩罚。”魏国淮俯身叩首,声声清脆,没几下便将额头磕的红肿透血。
魏璟元微微点头:“未曾带来。”
“老爷,可需求主子去寻了大少爷?”魏麟一旁问道。
雍国公府以内,因曹氏一事忧心忡忡的又何止魏璟元一人?主院老夫人房中,魏国淮神采凝重,蹙眉不展,恐怕曹氏胡乱攀咬,害雍国公府于危殆地步。老夫人见儿子如此烦躁不安,亦是无可何如,皇上传了旨意,魏国淮便不得等闲立府,不然便是反叛谋逆,实属诛九族的大罪啊。
承明殿之上没有魏璟元说话的余地,唯有跟从魏国淮不住叩首,几次下来,魏璟元竟看到一旁跪着的刘岳与历卓言眼中带着笑意,朝这边看来。
魏璟元说道:“回皇上,父亲曾教诲于我,为人君子当要光亮磊落坦开阔荡,切勿做了伤天害理有负皇恩之事,现在府中出了细作,在皇上尚未查明之时更要晓得避嫌,岂能做了扳连别人之事。”魏璟元俯身叩首,又道:“璟元有幸得历先生赏识支出门下,若我执意进宫,便会扳连了历先生,璟元当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