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加快脚步去给老夫人存候,进门时魏国淮亦是在的。魏璟元前后行李存候,不待他再开口说话,魏国淮倒是坐不住了,“元儿,太子让你做伴读一事你但是承诺了?”
魏璟元收好玉佩,躬身施礼,“璟元辞职。”
“那快去吧。”老夫人宠溺道。
老夫人神采沉了下来,深思半晌后说道:“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岳的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却也只是一刹时,因为魏璟元跪伏着,并未发觉到这一细节。刘岳规复冷酷的神态,说道:“信赖本宫?本宫不过是个没有母妃能够倚靠的不受父皇宠嬖的皇子,璟元说这番话倒是让本宫实在惊奇,你觉得本宫能许你些甚么?”刘岳年纪虽小,但这些年来,他早早就看破了统统,世态炎凉亘古稳定,背后里众说纷繁,他对这些话可不陌生,现在用在了他与魏璟元的说话中,不免平增了些许苦楚悲怆,同时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
刘岳先是一愣,以后品出了历卓言话中带话绵里藏针,当下冷了脸,“老匹夫,迟早要拔了你的舌头。”
刘岳抿嘴笑了一瞬,而后板着脸,摆出老气横秋的架式,魏璟元虽是跪着看不见,可这殿内不止他二人,藏匿在角落里的历卓言但是无一遗漏的捕获到了细节。历卓言忍笑忍的辛苦,这三殿下即使心机周到机灵不凡,却也难逃年事的压抑,倒地还是会有些有迹可循的陈迹。
魏璟元分开后,魏国淮甚是担忧道:“母亲,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刘岳干咳两声,“你可知你刚才那番话,足以让本宫赏你一顿板子?”
刘岳默许了魏璟元的跟从,直到长平殿内,两人前后入坐,拂冬上了两盏茶后便退了出去,殿内落针可闻,魏璟元不动声色地瞄了刘岳一眼,没说话便端起茶润了润嗓子,就在他放下茶盏那一刻,刘岳俄然出声说道:“伴读一事你若不肯意,我会去请父皇的旨意,帮太子另寻一人。”
“当真?”刘岳不动分毫地稳坐上位,别看年纪不大,凌冽的气味构成了庞大的压迫感,他谛视魏璟元一瞬,后又说道:“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魏璟元归府天气已暗,但是他踏进主院的那一刹时就有所发觉,本日的主院平增了很多的人,将主院儿各处重重包抄,连只苍蝇都很难飞的出来。魏璟元看了几眼当下就明白了,今早叮咛梁镇办的事怕是已经成了。
凡事总有例外,为了不引发皇后和淑妃等人发觉,还是留了一两个酒囊饭袋在身边,不时的透漏点假的动静让他们传回主子的耳朵中。刘岳本日能如此平静,多数是因为历卓言就在后殿以内,有恃无恐很。
“那又如何?”
历卓言被堵了嘴,连连咳嗽几声后规复了松散的态度,“殿下承诺了元儿,就不怕他背叛相向?别忘了,他是雍国公的嫡子,淑妃与陈国公的外甥。”
魏璟元心中嘲笑,面上暴露高兴的神采,“父亲,太子殿下选儿子做伴读是功德儿,儿子心中天然是承诺的,但父亲也晓得,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伴读一事就算儿子故意推拒却也是不能的。”魏璟元言下之意,魏国淮如果在场,说不定还可周旋一二。
刘岳由上到下打量着魏璟元,“先前二哥送你的玉佩为何不随身带着?”
魏璟元心想这刘岳也是个善变的,此时固然没有看出不悦的陈迹,倒也不难从他的语气入耳出些许。魏璟元涓滴不踌躇,起家撩袍下跪,施礼道:“璟元誓死跟随三殿下,非论璟元身在那边,心系的唯有一处,此生定以三殿上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璟元不怕这话说的过分直接,如此一来,获得的成果不过就是两种,此中还要取决于刘岳如何挑选。刘岳如果胆小心细的,就算不明面上同意,公开里也会表示一二;若这一世和宿世辨别甚大,刘岳心性产生了逆天的窜改,让他从一个有勇有谋的变成了色厉内荏的人,那么他就会因为心中多有顾虑而推拒此次的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