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不明以是,只好应道:“是,姑母返京,我没能亲身去接您,实在对不住姑母了,特地过来赔罪!”
明月县主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靖国夫人叹了口气,道:“也罢,那你去吧!”
苏阳二话没说就抱着王氏冲了出来,苏惜沫对墨香和墨痕叮咛了几句,两个丫头从速飞奔出去。
王氏点点头,平躺在床上,苏惜沫的针朝着她肚脐扎下去,王氏吃痛地叫了一声。苏阳严峻地问:“沫儿,你娘到底如何了?”
靖国夫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要你追根究底,到底是姑母也心疼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膝下薄弱,你瞧瞧你二弟和三弟,哪个不是后代成群?但是你,甭管庶子嫡子,却半个也没有!”
“那我去叮咛厨房添几样菜,夫君,你就陪着姑母多说会儿话!”王氏倒也见机,晓得靖国夫人定然想留苏阳伶仃说会儿话,便找遁词先分开。
饭后,靖国夫人笑着道:“我特地从益州带了一些香茶过来,阳儿你之前去的时候最爱喝了,恰好也能够消消食儿,叫人泡了你们都尝尝!”
苏阳本不欲她劳动,正要说甚么,却见王氏给他丢了个眼色,苏阳才明白过来,便由着王氏去了。
“多谢姑母,我还真有些记念姑母您亲制的香茶!”苏阳浅笑着说。
“他另有些事儿要在外逗留几日,约莫后天就该出发返来了!”苏阳照实道。
靖国夫人招招手,丫头就把茶端上来了,靖国夫人浅笑着道:“你尝尝,看看姑母的制茶技术有没有退步了?”
王氏也端起来,喝了一口,说:“公然好茶,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香醇的茶!”
“你……你竟讨厌我至此?苏阳,你……过分度了!”明月县主说着就落下泪来,像是多年的委曲俄然决堤。
苏阳叹了一口气,道:“姑母,人已经没了,我还能如何?到底是她没福分罢了,你何必为她闹心?”
靖国夫人点点头,道:“罢了,今儿午膳你就留在这里陪我一起吃吧,也好几年没见你了!”
靖国夫人说着说着就有些疲惫了,道:“人老了,这身子也不如畴前,我去内里歇一会儿,饭时再喊我,让明月陪着你说说话,你们也好些年没见了!”
“本来泡茶都有这么多学问,姑祖母,沫儿受教咯!”苏惜沫喝了一口茶,笑嘻嘻隧道。
苏惜沫转头,看到王氏神采不对,忙伸手帮她把了脉,眼神突然一冷,道:“爹,娘中毒了,快扶她去躺着!”
苏阳痛苦地拍了一下脑门,道:“姑母,我……我到底是造了甚么孽,为甚么他们就不肯放过我,非要令我断子绝孙才甘心?”
靖国夫人轻哼了一声,道:“进了苏府的门,就没个欢畅时候,你这风尘仆仆地赶返来,是为了文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你方才死去的孩子?”
“你这是甚么话?你现在如何变得如许无情无义,当初要不是你听信谗言,将她送去庄子上,说不得现在就得了个白胖小子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靖国夫人愤怒隧道。
说着也叫人扶她进了阁房,苏阳这才回身欲拜别,走到院外,明月县主才追上来,喊住她:“阳表哥,你竟连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了?”
“姑母说的那里话,是不是谁惹你不欢畅了?”苏阳深知靖国夫人的脾气,只好陪着笑容哄道。
靖国夫人看了一眼王氏,才道:“接不接也就是一个情势,是要情意到了,人不到有甚么干系,只怕是情意也没到!”
靖国夫人听这话,却道:“你不要跟我打草率眼,白氏固然只是个妾,但到底也有了你的骨肉,现在人死的不明不白,你如何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