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这才欢畅了,道:“我就晓得姨母不会用心害我的,不过我是真的很喜好阳表哥的,哎……当初要不是他和王氏定了亲,说不定现在的正室夫人就是我了!”
柳氏冷哼了一声,道:“她如果生个女儿倒好,生个儿子,那你两位表哥另有机遇和苏阳一争高低吗?他是嫡宗子,又是谢氏的外孙,妻族是王氏,再诞下嫡子,那这苏府今后就没我和你两位表哥能够安身的处所了!”
香儿吓得从速点头,结结巴巴隧道:“大蜜斯,奴婢甚么都不晓得,奴婢不该偷瓦罐,奴婢错了!”
柳氏嘲笑了两下, 道:“你就别想了,你们杨家阿谁模样,那里能攀附得了苏家,更何况还是嫡宗子,能做个妾室已经算是不错了,你呢如果好好听我的话,包管你一辈子锦衣玉食,如果有别的心机啊,就别怪姨母不顾情面了!”
苏惜沫却道:“娘,不必冲动,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二姨娘一小我的主张,现在还不好说,我们且再渐渐看着,如果另有别的同谋,也一并捉出来才好!”
苏惜沫笑了笑,道:“走吧,时候不早,该安息了!”
香儿是个聪明人,天然晓得该如何做,给苏惜沫叩了头以后,才谨慎翼翼地起来出去了。墨香看着她走了,担忧地问:“就这么放走了,会不会出事儿?”
“嗯,不过我并不能信赖你,如许吧……如果你不听话,不止你,包含你的家人我都要一并惩罚,懂了吗?”苏惜沫道。
王氏却怒容满面地骂道:“这个贱蹄子,本来一向包藏祸心,我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她在捣蛋!”
杨氏干笑两声,道:“许是她身子不好,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格外沉重些!”
苏惜沫摇点头,道:“这件事情不简朴,我要细细查清楚了再说,或许二姨娘也只是个马前卒,我要晓得真正想害我们的人是谁!”
柳氏笑着道:“你说阳儿也真够命苦,这么多年膝下也只得一女,还多年来都病歪歪的,现在好不轻易盼来了王氏有孕,我看她那模样,仿佛也熬不了多久,哪有人有身两个多月,就下不了床了的!”
香儿咽了一口口水,道:“是……是……二姨娘,因着我娘在老太太身边当值,有一回不谨慎弄坏了老太太的花瓶,当时被二姨娘看到了,她就威胁我娘要听她的话,不然她就奉告老太太是我娘弄坏的花瓶。老太太最是峻厉,如果被她晓得了,我娘必定要被赶出去,我爹已经没了,弟妹都还小,只靠我和娘两个的月钱度日,我不能不听她的啊!”
香儿抽抽泣噎隧道:“奴婢不懂蜜斯说甚么,奴婢不懂那些,只是偷了个瓦罐罢了!”
只不过要看甚么死法,如果逆了大蜜斯的意,恐怕还真是要被折磨至死,与其如此,倒不如来个痛快。
苏惜沫对她如许的话只报以哂笑,道:“你当你家蜜斯是傻子不成?阿谁瓦罐最多不过几十个大子儿,厨房里多的是比这个值钱的,别说其他,就我娘常用的碗碟,随便一个都比这个贵好几十倍,你为何恰好只偷这个瓦罐?并且……你并不是偷,你是去换,对吧?”
这一日苏惜沫走到后园,却蓦地听到柳氏和杨氏在说悄悄话,心中甚是惊奇,从速躲到了假山内里,细谛听着。
苏惜沫又问:“那你可知她为何要你换瓦罐?”
杨氏忙低下头,道:“是,我天然是唯姨母的命是从,毫不敢有私心!”
杨氏悄悄点头,笑着道:“还是姨母棋高一着,王氏觉得把那姨娘送去庄子上就能避过一劫呢,没想到还是保不住!”
香儿咬了一下嘴唇,才道:“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