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吝福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了局,能够获得状元那般人才的喜爱,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她竟然还装模作样,现在可好,现在连最劣等的小厮都不会要她了。”
房间中心的地板上躺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浑身都是血迹,脸颊青肿,披头披发,底子看不清她的容颜。她饱满的胸膛仿佛被捏碎了,没了软骨的支撑,软绵绵的搭拉在腋下,双腿也被掰折了,摆着一个奇特的姿式。
梁隆意的神采顿时煞白,扑上前攥住了东方的衣领,错愕的叫道:“安芸熙如何样了?”别人对太子不体味,梁隆意但是对他这个堂兄知之甚深,到了他手里的女子,少有能活命的。
“我掌管后宫,天然要为太子考虑,不能……”话还没有说完,赵岚却如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后捏紧了手中的剑,又垂垂松开,盯着安芸熙道:“你敢随我去面圣吗?你敢为我作证吗?”皇后得宠多年,太子又形同于无,而贤贵妃宠冠后宫,赵家位高权重。太子有错在先,皇后莽撞在后,他们真的没有甚么胜算。
饶是安芸熙脾气坚固,此时也忍不住惊呼起来,抱住巧莲瑟瑟颤栗,再也不敢看一眼。暗中倒是咬碎了牙,若不是梁隆意告诉了宫中的人及时救济,恐怕她就难逃厄运。她和宫中的这些妃嫔无怨无仇,而她们看到如此惨状,竟然还幸灾乐祸,巴不得死的是本身。
此中最对劲的莫过于贤贵妃赵岚了,可她的声音却充满了沉痛:“这可如何办啊,本日也是本宫多事,把六蜜斯宣进宫来,成果却出了如许的事,可如何给安国公府交代啊。”
赵岚到底是在深宫中混迹多年,半晌就复苏过来,如果内里的人是安芸熙,她天然能够等着安国公府发难,她只用坐享其成绩好。但是现在安芸熙安然无恙,那太子毫不能再逃脱,不然她本日的绸缪都白搭了。
贤贵妃在后宫独大了十几年,作威作福惯了,在后宫中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但是现在竟然被人公开打耳光,还被指着鼻子痛骂。
东方被他勒得直翻白眼,连气都喘不上来,那里能说得出话来。
安芸熙谈笑晏晏,说的话也合情公道,赵岚已没法辩驳,她吃惊的看着安芸熙,又转首看向茗雅轩内。众位妃嫔明显是和她一样的心机,都是惊奇的看了看安芸熙,再去看看房内的人。
贤贵妃悲伤的直摸眼泪:“这可如何说啊,如何给安国公府报信啊。”
前几天他们两个还拼的你死我活,但是为了安芸熙竟然联手了两次,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东方表示本身的脑筋不敷用,这今后见了是战还是和啊。
皇后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大怒道:“赵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害的太子还不敷吗,竟然还敢谋算他,连安国公府都要连累在内,你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望春掩上了门,自去叫人过来清算残局,安芸熙这才敢转过身:“皇后娘娘,贤贵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会先发制人。现在太子害死了人,皇后又如此的不包涵面,她必不会咽下这口气,必定要借机至您和太子与死地。”
梁隆意豁然起家:“是不是宫里传了甚么动静出来?”
她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死去多时,太子倒是衣衫完整,躺在地上,头枕在她的肚子上,胸膛一起一伏,明显是累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