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也情愿捐出白银一万两。”太子顿时第二个站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提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有黎希在前面抵挡火力了,如果他再不站出来那就说不畴昔了。
因为云州的雪灾,天子的确愁白了头发。
天子脸上不辨喜怒,目光扫过他的臣子们,“安康说得对,户部的债是该清理清理了。”既然有人提了,那他如果还不趁机清理清理那些国度蛀虫,他就是个傻子了。
文官们大多都是文弱墨客,有些更是连鸡都没杀过,被这些真刀真木仓干过,浑身煞气的武夫一瞪,顿时手脚发软,差点尿崩……
户部的银子明天这家借点,明天那家借点,抛下几张借单,难不成另有人敢催他们还吗?
“陛下,老臣无用啊!户部财务一向吃紧,老臣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老尚书先是磕了一个头破血流,顿时就呼喊着对不起陛下,对不起江山社稷,对不起拂晓百姓,立马就要去撞柱子以死明志,搞得跟要尸谏的御史大夫一样。
天子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尚书给吓了个够呛,这老尚书是越老越要倚老卖老了!见人没真伤了,天子把心放回肚子里,顿时又有点愤怒,“爱卿,你这寻死觅活的,让朕再去那里找一个忠臣返来?”
整了整仪容,老尚书便开端汇报这些年户部的财务。云州不是一个小处所,像这类大面积赈灾的,需求的银子不是一个小数量。更何况还是雪灾,粮草御冬衣物,药物甚么的十足不能少。赈灾过程也能够不承平,流民另有祸匪,乃至能够产生瘟疫,都是需求头疼的处所。
那点俸禄如何够?底下的人贡献上来的,也有点舍不得用。那如何办呢?借啊!
黎世子公然就是个灾星!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銮殿垂垂温馨下来,大师都晓得黎希的受宠程度,黎希随便收支金銮殿也没人敢说甚么。
幸亏离老尚书比来的便是骠骑将军,这骠骑将军一介莽夫,让他兵戈还行,碰到这类费脑筋的事情就抓瞎了。不过就算抓瞎还是记得从速闪身到柱子前,挡住冲得颤颤巍巍的老尚书。可不能让这老货真在金銮殿血溅三尺了,不然陛下的脸面往那里搁?
老尚书晓得过犹不及,如果然让陛下活力了,假戏真做他可就没地儿哭了。
接着,大臣们也纷繁合适,那么多人都捐款了他们如果再没表示就等着被唾沫淹死吧!
以是他特地选了个好时候来了!
天子上位的时候,还得大赦天下,免个税啥的。天子内心也苦啊,他这个天子是真正的穷!恨不得把先帝制作的那些个亭台楼阁十足拆了卖了,可惜他丢不起那小我!
金銮殿顿时响起一片“陛下贤明”的呼喊声,连带着看向黎希的眼神也没那么不爽了。
这就是点头了,很多大臣如丧考妣,心头直转,冒死回想自家祖父,父亲,在户部借了多少银两,能不能还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