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收回了按在胁下内侧的手,她对于这个还抓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她唇角微扬道:“将军,请部下包涵!”
展君魅微眯起冰冷的眸子,回身单手背后命令道:“来人,将这群庸医押上天牢。”
持珠是跟着四位太医分开的,房门再次被封闭,隔断了外界与室内的人与事。
展君魅看着面前凝白如雪的皓腕,就算他真的心如止水不近女色,可心跳也不免有点加快,鬼面具后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伸手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指腹下的肌肤柔嫩微凉,当他和她同在幔帐中,鼻尖便被一缕淡淡的异香所缭绕不散,很好闻,带沉诱人的气味。
而正如上官浅韵所料,没过两日,宫里就来了太医,说是奉太后皇上之名,前来为凝香公主存候然脉的。
而展君魅天然是第一挂帅人选,那次出征,展君魅与那位左贤王一战,可谓之不相高低,若不是最后一战展君魅的智囊出了奇招,还不能一举打败那位勇猛善战的左贤王呢!
列祖列宗保佑!各路神仙保佑!他们可算安好而来,安然归去了。
展君魅固然因为这缕香气微微失神,可指下的感受还在,感受她的脉象从强而有力到了气若游丝,而后一窜改,病弱的脉象变成了喜脉,他要不是见她手臂上那一点殷红守宫砂,说不定还真被吓的甩开了她的手。
上官浅韵揉着被按疼的手腕内侧,垂眸淡淡道:“这几日委曲将军了,我想,应当不消多日,宫里就该有太医到来了。等太医来了,我的病也就能好了,将军也不消心烦意燥的默写佛经了。”
甚么安然脉?这是摆明来看看她是否是装病的吧?
持珠见此也有些心慌了,公主不会真被吓出个好歹来了吧?
上官浅韵翻开幔帐下床穿了鞋子,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端庄贵雅的走畴昔,在中间的锦垫上跪坐下,神情淡淡道:“将军是在为匈奴来犯做筹办?可这筹办做的也太早了,就算那位八贤王再傲慢,也不会在刚继位,便对承天国策动战事。”
毕竟,之前将军府的三位老大夫,可都关入了地牢里啊!将军府的地牢,那但是传闻中有进无处的人间天国啊!
展君魅对上她含笑的明眸,缓缓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白净的手腕上,公然因为他部下没个轻重,而留下了几点红印子。
展君魅这已好几日没出门了,军中之事他固然安排了人去管,可他这位将军,也总不能一向不露面吧?
“将军如许耍脾气,可有点孩子气了。”上官浅韵在幔帐后坐了起来,对持珠道:“我没事,你持续守在门口,谁也不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上官浅韵开端将手按在胁下内侧,昂首本想问展君魅有何感受时,却对上了一双幽深如黑夜的眸子,心下一跳,奇特的感受来得快,消逝的也快,她也没去细想那是甚么意义。
上官浅韵见他侧身站在床边,眸中神采透着忧愁,她俄然想到一件事,宿世这个时候,匈奴老单于便死了,而新继位的那位左贤王,倒是个残暴好战的,没过量久便策动了打劫战。
“是!”持珠宝剑拱手退了下去,房门再次被封闭。
几人起了身,背着药箱走畴昔,齐齐拱手低头,一人回道:“将军可放心,长公主这是老弊端了,吃几服药,将养几日便能好!”
凝香公主普通是官方的叫法,而在宫里和朝中,世人称呼上官浅韵向来都是长公主。
持珠站在床边,手中也握着一把剑,这是新买的,归正也就是唬人用的,剑的表面看着是好剑,实在就是把钝刃之剑,伤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