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是十年前安排的人吧?现在才只能近身服侍她茶水,得她一点信赖罢了。可想而知,秦夫人她们就算有在椒房殿安排了人,也不过只配在核心做些粗活,想要进内殿探密,倒是千万不成能的。”上官浅韵是料定秦夫人还不晓得上官璎的事,才会给面子的收下了秦夫人示好的礼品。
公然,前朝出了大事,后宫中很多人都听闻了。
朝堂之上,柳丞相带头上奏,说宣阳公主言行有失德行,小则不孝母亲,大则不尊君王!若长此以往放纵下去,此女必定没法无天到不成清算的境地。
上官浅韵将沙盘内的沙子抚平,持续在上面写上一个字,这个字是“恨”,每一笔每一划,都很用力的在画写。她仇恨的何止上官璎,她也恨,恨阿谁假仁慈假贤惠的好母后。
下方的女子低头恭敬道:“奴婢会将长公主的美意回给我家夫人的,不敢打搅长公主平静了,奴婢辞职!”
上官浅韵徐行走在前面,唇边闪现笑意,周身冷酷疏离的气味也已消逝,她走回棚足木案后拂袖坐下,纤纤玉指拈着那玉笄,在沙盘上持续写画,声音淡淡道:“秦夫人就算很得宠,可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嫩花儿,再故意计和人脉,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候里,便会得知之前椒房殿产生的事。”
“不消焦急,急了难寻真堪大用之人。”上官浅韵要的不是一个长舌妇,或骂街的恶妻,她要的是一个会看眼色,晓得如何用战略去桎梏别人的人才。
上官浅韵就那样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下方的她,淡粉如桃花色的唇紧抿着,神情冷酷,周身仿佛都披发着清冷的疏离气味。
上官浅韵昂首看向身边的持珠,她还是感觉她要找个能说会道的人,因为持珠固然在极力多言语提示她,可所说的却过于言简,没有那些明细,她真的很难体味一些仇敌。
上官浅韵见下方捧着东西上前的六名宫女一眼,眸光固然冰冷如初,可却真恩赐对方般的开了口,只是声音淡冷至极:“归去奉告你家夫人,本公主多谢她的体贴了。等昭阳殿统统清算安妥了,本公主再聘请大师一起来好好聚聚。”
“秦夫人膝下有一子,虽才两岁,却非常机警敬爱,她的一半恩宠,可说是皆来自于这个儿子。”持珠在一旁面无神采的服侍着道。
“她既然情愿破钞送礼,本公主天然是要收的。至于如何措置?昭阳殿这么多的人,还怕赏不完一点小礼品吗?”上官浅韵淡冷的说完这些话,便回身回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