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还能不能好。”林妙妙摸了摸伤处，红印子嵌在皮肤里瞧着就快和皮肉长成一体了，摸起来也感觉光滑，不像是能等闲消下去的。
……
只是这分窜改也不过一闪而过，吉雀惊奇不定的眨了眨眼，待到当真去瞧的时候，那道令她满身骨骼都生硬了的杀气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没呈现过一样。
偶然候看着铜镜里明显只要三十的面庞日渐蜡黄如老妪，想到和养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不免心下苦涩。
当娘的陶氏心疼自家闺女，让林父给她从医馆里赊了药膏，前些日子鬓角处还布着一小片红印子，涂了两日药膏，本日已消了肿，色彩浅红，还模糊暴露一道莲花的形状。
林妙妙将粗糙的抹布浸水，避开额上伤处、用搁了桂花的井水洗好了脸，吉雀才拿着烧做一滩粘软的红烛匣子走出去。
只是那气团不知是受了甚么牵引竟黏在她指腹上，构成一只剔透的绿色珠子。
“如果父亲能获得一块美玉来雕镂，只怕单是那精美的雕工也该不下百枚铜钱，可惜玉石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在乡间的人又哪会那么轻易获得……”
鬓角的伤处俄然毫无前兆的热了一下。
面前绿衣小丫头的身影印在眼底，仿佛带出某些尘封已久的影象――十二三岁的年纪的模样，小巧的头包别离在摆布各束了两只，圆圆的面庞上还嵌着五六个芝麻大小的斑点，眼睛溜溜的一转，显得格外有灵气……这是吉雀？
吉雀暗自抖了抖肩膀，侧目看了眼身边开了小半扇还未关好的窗子――昨晚几颗星子已垂垂隐去，蛋黄一样的朝阳却已冒了顶，微有冷风。
吉雀搁下浸着桂花的洗脸水，敛目舀了一勺柜里的雪肤膏，这才碎步踏着燃了一夜的烛花曼影，抬手悄悄推开床前的帷帐――卧在榻上的少女受了甚么惊吓普通猛地展开双眼冷冷地盯着她瞧，冰冷的神采底子不似昔日娇柔平和，倒更像是添了几分嗜血而凌厉的杀气。
只是吉雀却没发明，在她方才愣怔的一刹时，榻上的少女也跟着恍忽了一下，仿佛大梦初醒，又好似身处黄粱。
“现在最要紧的是多赚些银钱，尽快改良家里的前提。医馆里祛疤的雪肤膏还是母亲赊了来，过些时候是要还上的――这么拇指高的一小瓶就要二十枚铜钱，从家里的近况来看，开支可就太大了。”
林妙妙不喜好它的叶子，倒更感觉它初春时候开的花都雅些。细碎的光芒穿透蒙着雾气的天井绽放在竹叶草的花叶上，如雾似幻。
这本是简朴的欲望，却遥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