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瞧您说甚么呢?您还没有抱上外孙儿,也没有见到忠儿娶媳妇儿,没见到玉儿嫁好人家,这好日子还长着呢。另有多少福等着你去享呢。”乔珍笑道。
“说得是啊,你瞧我这欢畅得都不晓得扯谈甚么了。今儿个隔壁田大嫂说,你请来的泥瓦匠一天就把他们家的屋子翻修一新,现在就像是住进才盖的新房里普通,不晓得多欢乐呢。她说今后逢着庙里的菩萨过生,都要到庙里去为你祈福呢……”
说完,就让李石头将两口袋地瓜干枣子花生啥的提了上来。乔珍让跟前的婆子们上来接了拿下去,又让李石头一家人坐下说话,让丫环们奉茶上来给他们喝。
“嗯,好,你去罢。”乔珍挥了挥手。
吴总旗哈着腰出去,到屋子中间站定,向乔珍拱手一揖道:“四奶奶。”
“哎呀,黄家的祖坟必然是埋的吉地,你们瞧瞧,现在你们一家人多好,真是繁华双全。”
香春便去拿了一本才出的《大武玩器考》来递给乔珍,本身在一旁陪着做针线活,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乔珍说话。到差未几戊时二刻,乔珍见香春困乏得打哈欠了,方将书放了,令丫环们打水出去洗了去睡了。
才吃完早餐,要了茶漱口。就听到院子外一阵喧华,仿佛是门口站着守门的兵士挡住了甚么人。乔珍便叮咛香夏去外头看一看是如何回事。香夏应了回身而去。不一会儿便重又出去回话道:“奶奶,外头有一户姓李的人家,提了些土产来想拜见奶奶,谢奶奶的拯救之恩。说不管如何要见一见您伸谢。”
“说罢。”乔珍淡道。
乔珍忙叫他们起来,说:“可别如许,我只不过是趁便搭把手罢了。石头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想来那县令也不敢罔顾性命,胡乱判案。”
乔珍听完点了点头,“本来如此。”
乔珍看那李石头,约莫二十摆布的年纪,比小时候长壮了很多,看起来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机警,跟现在庄户人家的诚恳后生差未几模样了。乔黄氏在一边跟李大福拉家常,就问到李石头结婚没有,李大福说:“已经定了下乔村的一家人的闺女,这下半年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娶过来呢。”
乔珍笑着点头,“我想着都是同亲,既然这一次返来,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以是叫吴总旗带了人去县里过问了下。成果得知是被冤枉的,那县令就将他放返来了。”
李大福却道:“现在这浚县的县令可黑着呢,有银子就有理,没银子他那里管这被抓出去的人冤不冤枉。幸亏仇人,要不我们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去打官司,请师爷,不定倾家荡产也把我家石头捞不出来。我们庄户人家也没啥好拿得脱手的,就拿了我们本身地里产的一些土产来谢仇人,请仇人必然收下。”
乔珍一听,便晓得这是李石头一家人,想必是上门来谢本身派吴总旗去浚县县衙援救之恩,遂说:“让外头的兵士放他们出去吧。”
又问:“那厥后那韩县令如何说?”
两人应是。遂让小厮们来帮着拿了礼盒出去,依言给田家和李石头家送去。
香春和香夏捧礼盒的时候,还说这盒子如何这么重,装得甚么。乔珍道:“你们别管,尽管送去。送了盒子就从速上车。我们紧赶着回京去。”
“快些吃完早餐,一会子要去给你姥爷姥姥上坟,给我精力点儿,没的到时候让庄上人笑话。”乔黄氏在一旁拿筷子头敲了敲乔玉的头道。
因为挑了时候要去上坟,以是和李石头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乔黄氏便起家送了他们一家人出去,然后反回身来,让随行的丫环婆子小厮抬了香烛纸马到黄山村外三里的黄家祖坟去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