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呵呵一笑,“正因为阿谁铁盆儿烂,以是我感觉给我家小黑用正合适。你归正跟他说说,如果他不肯意就算了。”
李石头听了田小虎的话,直策应了声“好”,一溜烟儿跑进自家院子,不一会儿就把那狗食盆子给抱了出来,往地上一放,喘气说:“这东西老沉了,乔珍,你看罢……”
这话后半句她倒是说得实话,“得之我命,失之我运。”
乔珍再次对田小虎刮目相看,这小子表面看起来虎头虎脑,没心没肺,但真得很会说话,并且也很能了解本身的意义,都不消本身出头,他就去给你把事儿办了。
随后乔珍又让乔忠拿了花生糖给乔黄氏吃,最后把剩下的花生糖一分为二,本身留下一半,撕了半边包糖的纸重新包了,另一半给乔忠吃。
去,把昨儿个捡到的阿谁狗食盆子给乔珍瞧一瞧,她不信我的话,你拿来给她看看……”
乔珍接过来,乔忠就蹦到了她身边儿,两眼直勾勾得望着她手中的纸包。
“听虎子哥提及还挺猎奇,本来是个丢脸的生了锈的烂铁盆儿。”乔珍粉饰住心中的冲动,站了起来脸上显出绝望的神采来,平平平淡得说到。这个东西她很想要,但目前还没想过用甚么借口获得,并且真要获得这东西了,她会觉真得本身内心过意不去。因为她绝对不成能跟李家人说这青铜簋代价百两银子,然后让李家让渡给她。这么做本身分文不赚没有甚么意义,并且李家人信不信都是一个题目,毕竟她下个月才满八岁呀,八岁的庄户人家的女孩儿能晓得些甚么,说出来定会被人以为是犯傻,发疯了。
“对了,虎子哥,我们上石头家去找他玩儿罢,我也想看看他拾的阿谁狗食盆子哩!”乔珍看向田小虎眨了眨眼睛笑道,仿佛晓得他必然会承诺似的。这么做实在她也有些老脸发红,哎,这就是吃桃子抓住软的捏,就晓得田小虎对她有点儿少年的谨慎思,以是操纵人家拉。
田小虎平时和李石头玩得好,就走畴昔揽住他肩膀笑着说:“我们这不是找你玩儿了么?
乔忠开高兴心肠蹦蹦跳跳先跑了出去,乔珍随后走进堂屋里,见乔二奎正坐在堂屋中那掉漆的风雅桌旁,端着碗乔黄氏递给她的野菜糊糊在喝。风雅桌上放着两个补了补丁的布袋子,两个布袋中别离装了未几的米和面,中间是两个纸包,两个纸包中想来就是装的那盐和糖了吧。
田小虎便陪着乔珍往西边儿两人的家走。走着走着,俄然乔珍说:“虎子哥,我家小黑喂食的瓦盆儿摔坏了,你可不成以让石头把捡的阿谁烂铁盆子让给我,我给他三颗糖换。”
乔二奎嘟哝了声,“你这闺女……”随即张嘴把乔忠喂到嘴边的那颗花生糖吃下。
“你这孩子,还跟爹客气甚么,来,这包花生糖,你和忠儿拿去吃吧。”乔二奎一只手中端着那喝了半碗的野菜糊糊,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纸包递向乔珍。
见到乔珍出来,乔二奎便笑着说:“珍儿,本日去镇里集市上买了盐,还买了糖,都是你喜好的……”
乔忠接过来,果然跑到乔二奎身边将那颗花生糖往乔二奎嘴里塞,乔二奎忙说:“忠儿,爹不喜好吃糖,还是你吃罢……”
想到这里,她俄然轻松起来,不再为本身占了田家和李家的便宜而自责。
乔珍见他承诺了,就去拉起田小丫的手,亲热地说了声,“小丫,我们走。”
乔珍先拿出一颗花生糖放到乔忠手里,“弟弟,去把这颗给爹爹吃,爹爹明天带你去集上辛苦了……”
乔珍点了点头,就在李家院子门前和田小虎等几个小孩玩了一会儿抓石子儿。因为心中一向想着阿谁青铜簋的事,并且她是个“大人”,这类小孩子的游戏玩一会儿就感觉没意义了,只以是陪着田小虎玩,还是看在他本日给了本身个鱼形玉璜,又带她来瞧见了那被当作狗食盆子的青铜簋。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代价有一百二三十两银子。如果拿到都城里去卖会代价更多。浚县县城离都城也不过几百里路,坐马车去也就用两三天就能到了。